“噗!哈哈哈哈。”
温飞絮无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临水姐姐,你克制一点,让人听到就不好了。”
“小姐,只要一想到那两位王爷临走时的脸色,奴婢就控制不住。”临水伸手擦去笑出来的眼泪,抱着温飞絮的胳膊撒娇:“小姐,您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走了?之前不是怎么赶都赶不走么?”
温飞絮微微一笑,打趣道:“或许他们突然不想吃了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跟临水姐姐一样,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怎么可能?”齐慕迩和齐慕轼走的时候脚底生风,就像身后有人在追他们,一秒都呆不下去。临水瞪大眼睛,一脸我不相信:“小姐,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奴婢吧。”
温飞絮看了看天色:这个时辰,皇上的圣旨已经下达到各府,一切尘埃落定。
“今晚的月色不错。”温飞絮答非所问:可惜她重孝在身,不然绝对值得喝上几杯,以告慰祖父的在天之灵。
忽然温飞絮鼻翼微动,闻到一股清洌的香气,不禁莞尔,红唇轻启:“没想到表哥还有听墙角的癖好。”
小姐在说什么?临水不明所以,却见温飞絮摸出一把银针,朝半开的后窗掷了过去,不多时只听窗外传来扑通一声。
高子皓狼狈地翻窗而入:“表妹,你这下手也忒重了吧,也不怕将来找不着婆家。”
话一出口,他恨不得自打嘴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表少爷您胡说什么呢?全天下想娶我家小姐的,能从京城排到陪都。”临水立刻表示不满,原本对高子皓的同情瞬间烟消云散,她甚至挽起袖子,恨不得上去踹高子皓几脚:什么叫将来找不着婆家,她家小姐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温飞絮唇角微勾:经过了这么多
事,关于嫁人,她早就心灰意冷了,以她的身份即便嫁人也不可能将真心完全交付,不如等一切尘埃落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了此残生。
“哎呀,刚才摔死我了。”高子皓自知失言,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摸着屁股哀嚎起来:“你在针上下了什么?怎么这么疼?”
其实以高子皓的功力,想要躲过温飞絮的银针轻而易举,他之所以主动中招,也是自知理亏,不惜卖惨博温飞絮一笑。
“也没什么,就是涂了点增强疼痛感的药水。”温飞絮看着他卖力的表演,云淡风轻道:“一倍放大到十倍的那种。”
一倍放大到十倍?那会出人命的。高子皓顿时瞪圆眼睛:“解药呢?赶紧给我解药。”
温飞絮摇了摇头:“我最近太忙了,解药还没研制出来,只能等药效自动解除,表哥放心,应该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高子皓只觉得被银针扎到的地方越来越痛,而且是一碰就会痛,他根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坐立不安。
“表哥武功高强,相信药效应该会更快解除。”温飞絮还不忘吹捧高子皓一番,导致高子皓呼痛不能,只能一个人咬牙默默坚持下来。
温飞絮顺势摸走他身上的酒瓶,趁着夜色纵身跳上屋顶,躺了下来:“好酒。”
不得不说高子皓是了解她的,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酒,能让她大醉一场的那种。
原以为几个月过去,她已经从解除婚约一事中走了出来,可没想到只是见了齐慕枫一面,她自以为控制得极好的情绪就开始土崩瓦解。
“呵。”温飞絮苦笑一声:原以为上辈子她活得太憋屈,可重活一世才发现,像上辈子那样什么都不懂反而是幸福的。
现在的她知道的太多,身上的责任太重,反而举步维艰
。
不知不觉,酒瓶里的酒越来越少,温飞絮眼睛逐渐茫然,直到完全闭上,手无意识地松开,手中的酒瓶顺着屋檐滚落,幸好高子皓眼明手快,及时接住,才避免了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