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贤妃咬牙:要事?一男一女呆在一个房间能有什么要事?看来皇上真是偏心那个北燕的狐狸精。
“娘娘请回吧,咱家还要送长孙殿下,恕不远送。”图公公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做出送客的手势。
孟贤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既然公公都这么说了,本宫就先带公主回去,明日再来谢过玉姐姐。”
“咱家恭送贤妃娘娘、恭送雨莺公主。”图公公目送孟贤妃和齐雨莺上了软轿,转身看向齐锦弘:“皇长孙殿下,这便随咱家走吧。”
齐锦弘望着齐雨莺的背影,不禁扯住图公公的衣角,压低声音询问:“图公公,姑姑不会有事吧?”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孟贤妃握着小姑姑的手腕十分用力,小姑姑纤细的手腕已经红了一圈。
“皇长孙殿下,天色已经不早了,您该回宫休息了。”图公公巧妙地回避这个问题。
齐锦弘目露犹豫:“可是,我担心姑姑……”看孟贤妃的样子,只怕气得不轻,姑姑回去后日子一定不好过。
“皇长孙殿下放心,无论如何,贤妃娘娘都是公主的生母。”图公公隐晦提醒着齐锦弘:齐雨莺毕竟是孟贤妃的女儿,皇长孙殿下还是多留个心眼得好,皇宫里可容不得这么好心的人!
直到看不到孟贤妃的轿子,齐锦弘才跟着图公公离开昭阳宫:也罢,明日他再找机会潜入锦乐宫去看望姑姑。
“皇上,天气渐凉,臣妾再让人去烫两壶酒来,您喝了暖暖身子。”和元德帝独处,拓跋玉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紧张。
元德帝握住拓跋玉的手:“爱妃,朕今日批阅奏折乏了,不想喝酒,不如我们早些就寝?”
就……就寝?拓跋玉瞬间绷紧身体,猛地挣脱元德帝的手:“不行。”
话一出口,拓跋玉意识到自己逾矩了,顿
时紧张得直冒汗,慌忙跪下:“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元德帝的目光转为深沉,语气森冷:“爱妃这是何意?”不行?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跟他说这个词。
“因为……因为……”拓跋玉眼珠乱转,努力想对策:怎么办?这个距离要使出催眠术有些难度。
催眠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只有在人精神薄弱的时候,才是使用催眠术的最佳时机,元德帝今晚没有喝酒,精神没有完全放松,就连她也没有把握能一击必中,万一失手……拓跋玉不敢冒这个风险。
“回……回皇上,臣妾身上不爽利,恐怕不能伺候皇上了。”拓跋玉灵机一动,想出了一套说辞:听说在这里女子来葵水是一件很晦气的事,一般的男子都不愿意沾染,更不用说元德帝是天子。
“哦?爱妃身体不适?”元德帝的语气不置可否:“那今日就早些休息吧。”说着便站起身。
“臣妾遵命,臣妾恭送皇上。”拓跋玉以为元德帝相信了她的话,不禁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得意。
感觉到拓跋玉语气中明显的雀跃,元德帝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兴致:“爱妃,还不快过来给朕宽衣。”
拓跋玉一怔:“皇上,您……”他这是要留下来?
“爱妃放心,朕不动你,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安置吧。”拓跋玉猝不及防,被元德帝拽进内室。
半个时辰后,拓跋玉坐在汤池里呆愣:事情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接下来她该如何是好?
“娘娘,您怎么样?”宫人在门外询问:“可需要奴婢再为您添些热水?”
拓跋玉猛地回神:“不,不用了,你进来,本宫有事吩咐。”
宫人掀开纱帘,迈步进入内室,就看到拓跋玉裹着一身浴衣坐在池边梳理湿透的长发:“娘娘……”
拓跋玉微微一笑
:“玉珠,过来替本宫梳头。”这个玉珠是宫里给她的奴婢,根据这段日子的观察,拓跋玉可以肯定自己数月前的落水与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