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拓跋敏转身欲离开。
温飞絮叫住他:“这么沉不住气,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害死了你母妃么?”
“你知道?快告诉我。”拓跋敏的神色陡然一变,上前握住温飞絮的肩膀。
下一秒,他的手便被娄玉拍开:“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你……”拓跋敏看向温飞絮:“雨齐郡主,相识一场,你若知道凶手是谁,还望告知。”
“殿下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
温飞絮转身往内院走,拓跋敏若有所思,拔腿跟上。
“雨齐郡主,再往前就是北燕所有王子的住处了,你带我来这里,难道……”拓跋敏话音刚落,就被温飞絮捂住嘴。
有时候她真怀疑北燕王室是不是有另一个叫拓跋敏的人,就这厮的头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一统北燕的明主。
拓跋宇寝殿内,随着墙角的香炉内升腾起紫色烟雾,床上的拓跋宇渐渐陷入沉睡。
“二……二婶,你别……别过来,我没有想害你的,我只是想让拓跋敏知道谁才是北燕未来的主人,你走开……走开……”忽然,拓跋宇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面容惊恐,对着虚空手舞足蹈起来。
拓跋敏听的真切,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正要拔剑结果了他,就被娄玉扯住:“雨齐郡主你干什么?我要杀了他,是他害死了我母妃。”
“别冲动,你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直到离开北燕王宫,温飞絮才让娄玉送开拓跋敏。
“敏儿。”
“祖母?您怎么……”看到太后,拓跋敏恍然,面色苍白:“所以,您也知道,是大哥害死了我母妃?”
北燕太后不置可否,抬眸看向温飞絮:“雨齐郡主,可否让我们祖孙俩
单独说会儿话?”
“当然,太后娘娘、二王子殿下随意,雨齐告退。”温飞絮无心打听北燕的家务事,转身离开。
拓跋敏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到头来,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
“祖母,为什么?就因为母妃不懂得讨您的欢心吗?”拓跋敏身形微晃,下意识地与太后保持距离。
太后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温飞絮说的不错,以敏儿的性子,如果不给他施加压力,他永远不会成长。
“敏儿,你不能杀拓跋宇,”太后深吸一口气,背转身:“为了成功,有些牺牲是必须的,拓跋宇的做法向本宫证明了他的才能,本宫决定在百年之后将北燕交给拓跋宇。”
才能?拓跋敏难以置信地后退两步:“什么才能?杀人放火吗?难道祖母打算把北燕的江山交给一个刽子手?”眼前的人,真的是他最敬重的祖母么?
太后步步紧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至少他敢做,而且还做成了,换做是你,你能么?”
拓跋敏嗤笑一声:“我拓跋敏的剑只会对着敌人,为一己之私滥杀无辜,这种事拓跋敏永远不会做。”
“诶,怎么不继续听?”见温飞絮跳下树梢,娄玉紧随其后。
温飞絮若有所思:“方才拓跋敏的话表哥都听到了,觉得如何?”
“不以为然。”娄玉吐出四个字。
温飞絮微微一笑:“愿闻其详。”
“絮儿这是要考我?”娄玉思索片刻,沉吟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作为上位者本就不该过度爱惜自己的羽毛,应该把心思放在百姓身上,至于是非功过,就留待后人去评说吧。”
温飞絮垂眸:若论治国之才,拓跋敏逊娄玉远矣,不过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其实我挺不明白,北燕的王子这么多,你为何偏偏选择拓
跋敏?难道是因为拓跋灵?”娄玉疑惑。
温飞絮莞尔一笑:“表哥你错了,不是我选择了拓跋敏,而是北燕的百姓需要他。”
北燕和南王朝不同,南王朝偏安一隅,百年来靠着前人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