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我真是搞不懂你了,这么冷的天,你跑来北燕做什么?”娄玉一边生火,一边追问。“到了你就知道了。”不知道等会儿看到那丫头,表哥会是什么表情?温飞絮掀开窗帘,远远看到有一队人马向他们赶来:“好像有人来了。”娄玉面色一变,迅速站起身:“看旗帜,好像是北燕的王旗,你抱着萦儿在马车里呆着,千万别出来。”“北燕的王旗?”来得够快的啊,温飞絮垂眸沉吟片刻,但笑不语。另一边,拓跋敏策马追赶着前面的红衣女子:“王姐你慢点,要是让祖母知道,敏儿肯定又要受罚了。”“你让我慢点,你怎么骑这么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我家小姐才看不上你。”红衣女子偏头看了拓跋敏一眼,精致的眉眼透着中原女子独有的温婉:小姐,四年了,我们终于要见面了。“王姐,这么多人看着,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嘛,”拓跋敏气得哇哇大叫:“再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是把雨齐郡主当成朋友。”“哼,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王姐。”拓跋敏张了张嘴:算了,在王姐心里,她的小姐永远是第一位的,就连祖母都只能屈居第二,至于他估计敬陪末座。“吁……”说话间,红衣女子忽然勒紧缰绳。拓跋敏面露不解,勒马停在女子身边:“王姐,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一会儿见了小姐,你不准叫我王姐。”红衣女子秀眉微蹙,踌躇片刻道:“还是算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过去就好。”拓跋敏哭笑不得:“王姐,你这是过河拆桥,你别忘了,是我带你出来的,不然你现在还困在王帐里。”自从四年前王姐来到北燕,他们
才知道祖母曾经有一个亲生女儿,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失散了,而王姐正是那位姑姑唯一的骨肉。祖母将所有对爱女的思念,全部寄托在这个外孙女身上,甚至不顾朝臣反对破格册封她为第一公主,位比亲王,更是让她住在王庭中。“怎么?你有意见?”红衣女子挑眉,举起马鞭:“我看你是皮痒,欠收拾了。”拓跋敏缩了缩脖子:“别,王姐,你可饶了我吧。”因为王姐身份特殊,刚到北燕时常有不长眼的纨绔子弟想欺负她,结果一个个都被收拾得屁滚尿流。北燕是强者为尊的国家,朝臣们在见识到王姐的强大后,一夕之间便转变态度,将王姐奉为女战神。也因此,王姐成了所有王室子弟的噩梦,祖母一道懿旨让王姐担任王室子弟的教习,挨过她责罚的王室子弟不计其数,其中数他最惨。拓跋敏一想到就觉得挨过打的地方隐隐作痛,不过这一回说什么也不能让王姐独自前往。万一雨齐郡主把王姐拐走,祖母一定会把他抽筋剥皮的。想到这拓跋敏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停下:“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没有本王子的命令不准跟过来。”说着他看向红衣女子,讨好地道:“王姐,这回你满意了吧?”红衣女子微扬下巴:“差强人意,若没你就更好了。”说着一扬马鞭,继续赶路。“王姐,等等我。”拓跋敏忙跟上。“奇怪,他们怎么停下了?”娄玉一直在观察那队人马的动向,回头就看到温飞絮抱着萦儿走出马车:“你怎么出来了?”温飞絮微微一笑:“故人来访,我不出来迎一迎岂不是失了礼数?”故人?哪来的故人?“小姐。”没等娄玉想通,身后就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别说还真有
些熟悉。“奴婢终于见到您了。”红衣女子翻身下马,似乎是嫌走路太慢,她足尖轻点,飞身落到温飞絮面前。温飞絮强忍的眼泪刷地涌出来,上前和她紧紧拥抱:“照花姐姐。”被温飞絮抱在怀中的萦儿似乎不甘被忽视,忽然嚎啕大哭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姐您成亲了?”照花一脸惊喜,忍不住伸手抱过萦儿:“是小少爷?还是小小姐?怎么不见孩子的父亲?”娄玉撇了撇嘴:“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让絮儿怎么开口?”“你怎么会在这儿?”照花看到娄玉,瞬间俏脸一沉。听出话中的嫌弃娄玉顿觉不平衡: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这丫头了,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