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已经跟府里确认过了,那个房间在三年前给一个游方郎中住过,前后住了有半个月。”一大早高子皓冲进齐慕枫的房间,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说来也是奇怪,那个郎中是突然出现,毛遂自荐给子澄看诊,可惜没能救活子澄,之后就销声匿迹了,连酬劳都分文未取。”齐慕枫微微皱眉: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神秘人和太师府到底有何渊源?难道……是她?“可知道那人是男是女?能不能画出画像?”齐慕枫一把拿过高子皓手里的茶盏:“快说,说完再喝。”高子皓没奈何,从袖中抽出一个卷轴:“给你,行了吧,我就猜你要这东西,早给你准备好了。”齐慕枫迫不及待地打开画像:“是个……男子?”难道是他猜错了?可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关心高府的事?“没错,是个男子,”见齐慕枫的脸一下子沉了,高子皓乐不可支:“不仅如此,这个人我还真见过。”“怎么回事?”齐慕枫微微挑眉。高子皓娓娓道来:“这人四年前冒充郎中去仁济伯府给絮儿解毒,被絮儿一眼看穿,他只是个杀手,根本不懂医术。”“把话说清楚,絮儿中毒是什么时候的事?”齐慕枫打断高子皓:“为什么我不知道?”鬼老不是说淬体后就百毒不侵么?为什么絮儿还会中毒?意识到自己说漏嘴,高子皓慌忙补救:“你先别急啊,那只是絮儿设的一个圈套,总之你猜对了,三年前给子澄看诊的郎中另有其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絮儿。“那个杀手是谁的人?”齐慕枫嚯地起身:这么长时间了,他终于找到了有关絮儿的线索。“额,是兵部尚书叶……”高子皓话还没说完,面前已不见齐慕枫的踪迹,不由摇了摇
头:这还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世子么。北燕,玲珑阁。“掌柜的,就是这位公子找您。”玲珑阁的小二打开门,指了指站在窗边的男子。掌柜微一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送些茶水点心过来,别让其他人上来打扰。”“是,掌柜。”小二会意点头。掌柜关上房门,恭敬抱拳:“敢问公子,这块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男子转身,露出阎赤冷漠的脸。“絮儿,你在想什么?”见温飞絮秀眉微蹙,娄玉宽慰道:“你放心,阎赤是暗卫,露面的机会不多,现在又是在北燕,没人会认出他的。”温飞絮放下手中的茶盏:“我只是担心阎赤武功不好,躲不过玲珑阁的追踪。”毕竟玲珑阁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你质疑阎赤的武功?”娄玉顿时笑了:“这话你就在我这里说说,千万别当着他的面说,要是被阎赤知道,我怕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温飞絮不禁咋舌:“这么严重?表哥你可别吓唬我。”“我吓唬你?”娄玉决定好好替阎赤证明一下:“阎赤三岁来到阎家,十岁开始执行暗杀和追踪的任务,十五岁已经是南王朝最出色的暗卫,迄今为止只失败过一次,别的不说,就说他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发现过一次么?”温飞絮摇了摇头,忍不住好奇:“不是还有一次失手么?”“那是因为他遇上了墨凌霄那个变态啊,”娄玉叹息一声:“所以在整个南王朝,他只服墨凌霄一人。”娄玉话音刚落,只觉背后一寒,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墨凌霄啊,真是既生瑜,何生亮。温飞絮抿了口茶水:“说起来四年前在围场,还要多谢他出手相救,我才能幸免于难。”那一次她是虎口脱险,现在想来仍
是毛骨悚然,如果不是阎赤奉命在暗处保护她,她肯定非死即残。能在那种危急关头救她,自己还毫发无伤,阎赤的身手毋庸置疑。温飞絮不知道的是,那一次阎赤是用后背替她挡住了老虎的利爪,至今背后还留着三道深深的抓痕。“还有三年前在太师府,多亏他代替我出面,我才能不被人察觉。”温飞絮如数家珍,不禁莞尔:“看来这四年,我欠了阎赤不少人情。”娄玉挑眉,调侃道:“欠债还情,天经地义,絮儿不如以身相许啊。”这时窗户外传来动静,屋内气氛顿时尴尬,娄玉打开窗户,将阎赤放进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