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将温飞絮挡在身后。
“这正是老夫想问的,这么晚了,公子是在带着贵客熟悉环境么?”秦叔没有掩饰周身的内力,前一秒还在十步开外,转瞬便出现在两人面前:“莫非是孙管家招待不周?”
温飞絮循声望去,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来人正是她进庄时在门口遇上的那个中年男子。
根据温飞絮的判断,此人的武功高深莫测,娄玉绝不是他的对手。
温飞絮垂眸无声轻笑,看来今日她想要脱身是不可能了。
“秦叔……”娄玉刚要开口,便被温飞絮打断。
“阎公子,不知不觉走了这么久,在下着实有些累了,不知可否回房休息一下?”温飞絮抱拳作揖,朝娄玉使了个眼色。
娄玉会意:“是在下的错,与斐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竟忘了时辰,愚兄这便送你回房。”
“阎公子且慢,”秦叔看了温飞絮一眼:“徐公子,老夫有些话想和阎公子说,不如老夫叫个小厮送你。”
“不必麻烦了,来时阎公子引的路在下还记得,”温飞絮恭敬抱拳:“在下不打扰两位了,先行告退。”
秦叔颔首:“徐公子请。”
“告辞。”温飞絮看了娄玉一眼,转身离开。
娄玉心中有些忐忑:“秦叔……”
“公子想说什么?其实徐公子并不是公子,而是位姑娘,还是大齐赫赫有名的雨齐郡主?如果公子想说这些,那老臣都已经知道了。”
秦叔收回视线,颇有深意地打量着娄玉:“或者公子还有别的想说,老臣愿闻其详。”
“秦叔,雨齐郡主她
是我的朋友,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单纯地前来赴约,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为难她,明天一早我就会送她离开。”
原来他们监视絮儿是因为这个,娄玉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之前是他太过紧张了。
“公子,这不合规矩,任何进入山庄的人都必须经过严格审查,像雨齐郡主这样的身份,更需要密切监视,绝不能让她带走任何与山庄有关的消息。”
温飞絮凭记忆回到房间,一路上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不禁摇了摇头:以前她带着照花和影儿出门还是防不胜防,现在平白有了这么多保镖,只怕想出事也不容易。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吹熄烛火爬上床休息,伸手想扯过被子,谁知触到一手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什么东西?”
“被这么多人看着还能睡得着,郡主这心态,墨某佩服。”墨凌霄一拂袖,整个房间顿时亮起了烛火。
温飞絮有些不适应地闭上眼睛,等看清眼前的景象,险些从床上摔下去。只见一身红衣的墨凌霄单手托腮,侧卧在床:“墨……墨公子,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不,你怎么会在我房间?”而且还穿得如此暴露,简直就是个妖孽。
温飞絮迅速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闭着眼睛朝墨凌霄吼道:“你……你别过来。”慌乱中她根本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背对着墨凌霄的。
墨凌霄饶有兴趣地看着温飞絮装腔作势,忽然起了逗弄的兴致,俯身靠近温飞絮耳侧,薄唇轻启:“你是在跟我说话?”
温热的呼吸轻拂在耳畔,温飞絮白玉般的耳垂瞬间红得滴血,整个人下意识地向后挪动,竟然从床上滚了下去:“啊。”
“絮儿你怎么了?”娄玉在外
面听到动静,急忙推开房门冲进屋:“墨凌霄,大半夜的,你在絮儿的房间干什么?”
娄玉上前将温飞絮扶起:“絮儿,是不是摔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还……好,毕竟有被子垫着。”隔着被子,温飞絮揉着摔疼的屁股言不由衷地道。
墨凌霄似笑非笑看向娄玉:“你这么担心做什么,不过是摔一下,也值当这么大惊小怪的,她又不是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