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见过殿下。”温飞絮和高氏起身。
颜青青亲自将高氏扶起:“夫人不必多礼,雨齐郡主与我情同姐妹,您就如同我的长辈一般,该是我向夫人行礼才是。”
说着她微微屈膝,欲向高氏行礼,被高氏及时扶住:“殿下,使不得。”
“没想到殿下也在此处。”一旁的温飞絮向颜青青福了福身,替高氏解围。
今日是册封拓跋玉的典礼,所有命妇都已赶往新贵妃的宫中庆贺,相较而言,景仁宫这里则稍显冷清,除了颜皇后,就只有太子妃颜青青。
“郡主来得正好,我正有一事想向郡主讨教。”颜青青亲昵地拉着温飞絮的手:“这几日我不知怎的,总是觉得精神不济,常常坐着坐着便睡着了,听闻郡主精通歧黄之术,可否为我把把脉?”
“精通谈不上,不过是闲暇时翻过些医书,对一些病症略知一二。”温飞絮客气了两句,上前为她把脉。
感觉到指尖的流利圆滑,温飞絮心一动:颜青青这脉相分明是喜脉。
“如何?可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见温飞絮松开手,颜青青迫不及待地追问。
她究竟是不知情,还是故作不知。温飞絮看向颜青青,面上不动声色:“殿下是何时出现这样的症状的?可有找太医诊过脉?”
“约有小半个月了,还未找太医看过,”颜青青仔细回想,随即急了:“郡主这是何意?莫非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殿下多虑了,”温飞絮并未看出什么端倪,为了保险起见她
斟酌道:“殿下的脉相与滑脉颇为相似,但可能是时日尚浅,所以不十分明显,不如等过些时日,再让太医为殿下请上一脉。”
“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有身孕了?”颜皇后一激动,竟然从凤座上站了起来:“太好了,毅儿终于有后了。”
温飞絮默默地将到嘴边的“可能”二字咽了下去,与高氏对视一眼:“臣女(臣妇)恭喜皇后娘娘,恭喜太子妃娘娘,臣女(臣妇)先行告退。”看她们现在的样子,怕是想不起找自己来的初衷,她还是再找机会吧。
出了景仁宫坐上马车,高氏忙压低声音道:“你这孩子,口没遮拦得,太子妃有孕这么大的事,按照惯例需要好几位太医共同确诊才能公布,你怎么就说出来了,万一……”
温飞絮垂眸一笑:若她所料不错,今日这一出,不过是太子妃颜青青安排好的戏码,专门演给皇后看得。
“娘亲不必担心,把个脉的本事女儿还是有的。”方才她不过是谦虚,不想给皇后和太子妃留下话柄。
高氏这才松了口气:罢了,絮儿从来是最让人省心的孩子,她既然这般确定,自己相信她就是了。
“郡主,咱们现在去哪儿?”负责驾车的影儿请示。
温飞絮掀开窗帘:“时辰不早了,先到昭阳宫沾沾喜气。”
“是,郡主。”
昭阳宫,正是元德帝辟给拓跋玉的住所,位于东六宫之首,与皇后的景仁宫遥遥相对,可见元德帝对拓跋玉的看重。
温飞絮和高氏步下马车,仰视着昭阳宫宫门上那块金色牌匾,竟是由元德帝亲笔题写。
“奴婢参见皇郡主,参见伯夫人。”早有机灵的宫娥前来引路。
温飞絮暗中观察,这宫娥的礼数并不十分周正,更像是突击训练的:“你不是大齐人吧?”
“郡主看出来了?奴婢是北燕人,是从小一直在玉贵妃身边伺候的。”宫娥没有隐瞒。
温飞絮咋舌:没想到皇上竟允许拓跋玉留下身边的婢女,难道真如传言所说,皇上被玉贵妃容颜所惑。
昭阳宫中一片欢声笑语,温飞絮和高氏到的晚,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打算等宴会结束便自行离开。
“娘亲可累了?不如女儿去贵妃娘娘那里告罪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