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奴婢是有苦衷的。”她膝行着上前,在柳梦瑶耳边低语。
柳梦瑶猛地抬头:“此话当真?”
“奴婢不敢欺瞒小姐,小姐今日定能得偿所愿。”林芸恭敬地磕头。
“最好是这样,”柳梦瑶听得意动,因为雨齐郡主琴技高超,京城贵女们不敢与她争锋,在展示才艺时都习惯性避开弹琴,若烟儿筹谋得当,没有雨齐郡主,她一定能一鸣惊人:“去,把我的琴取来。”
“是,小姐。”见柳梦瑶志得意满,林芸垂眸转身,面上露出一丝不屑:等着吧,温飞絮,我会把你身上的光芒一点一点踩碎。
“小姐,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照花一边给温飞絮研墨,一边发问。
温飞絮看了眼自己笔下的风景,实在不忍直视,无奈地将宣纸合上:“算了,不画了,随我去娘亲那儿看看,她可准备好了?”不知怎的,她今日有些心绪不宁。
“是,小姐。”照花麻利地将书桌收拾干净,又取了湿帕子给温飞絮净手。
“对了,临水姐姐到哪儿去了?怎么这几日总看不到她?”温飞絮边走边问。
照花微微皱眉:“回小姐,临水她前日烫伤了手,奴婢想着这两天就让她好好休息,由奴婢替她当值。”
“照花姐姐,”温飞絮转过身:“你可知道,你不是个适合说谎的人。”
照花闻言慌忙跪倒:“奴婢知错,请小姐责罚。”
“算了,你起来吧,”温飞絮叹了口气:“她既不想告诉我,我当作不知道就是了,不过我希望再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原来的临水姐姐。”
照花点点头:“谢小姐体谅,奴婢回去一定转告临水,好好劝劝她。”
“不必,有些
事还是要等她自己想明白,旁人可帮不了她。”温飞絮似是有感而发,说完却觉得不妥当:“时辰不早了,走吧。”说着往高氏的院子而去,脚步快得像落荒而逃。
照花若有所思:小姐怎么看起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想着摇了摇头她一定是想多了,小姐才多大年纪。
“娘亲今日真漂亮?”温飞絮见高氏换上命妇朝服,不禁连声赞叹。
顿时将高氏逗乐了,不禁打趣道:“听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嫌弃娘亲平日疏于打扮,所以年老色衰了?”
“娘亲怎么会老?娘亲是天底下最最最漂亮的女人,不信您问爹爹,爹爹,您说是不是?”温飞絮急忙将温兆搬出来当救兵。
温兆顺口将高氏夸了一番,直将她夸得面色通红,赛过屋里的红烛。
高氏哭笑不得,伸手点了点她的俏鼻:“你这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也不知是随了谁?”一双美眸看向身边的夫君,眼中的意思甚是明显。
却被温飞絮插科打诨,一左一右抱住高氏和温兆的胳膊:“女儿可是爹娘亲生的,自然是随爹娘了。”
“你呀,真是个人精。”高氏失笑。
“不过娘亲今日打扮得这么漂亮,爹爹可要好好保护才是。”温飞絮提醒道,与温兆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今日这场册封典礼实在蹊跷,原定在五月十五的吉日已过,元德帝却丝毫没有动静,就在所有人以为两国联姻要作罢的时候,元德帝却下旨择了今日对拓跋玉进行册封,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最让温飞絮佩服的非礼部莫属,明明昨日还未曾准备,可今日已将册封大典准备妥当,这随机应变的本事绝非常人能有。
这些都是后话,温飞絮扶着高氏坐上马车,刚一出府便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讳,声音还颇有些熟悉,
掀开窗帘一看,不禁疑惑:“二王子,您怎么还在此处?”
今日北燕可是主角,作为拓跋玉的娘家人,拓跋敏不是应该一早就被请进宫中么?再不济也应该在八方馆中坐镇,亲自送拓跋玉出嫁,怎么这个时辰,还没事儿人似的在仁济伯府门口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