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絮叹息:“我给公主把脉时,她脉象平和,与足月出生的孩子并无二致,所以我猜测她并非早产。”
“原来如此,”娄玉恍然:“孟贤妃擅自用药物更改脉象,掩盖孩子的真正月份,也算是费了一番心思。”这种密药有损天和,服用者要承受极大的痛苦,看来孟贤妃很想保住这个孩子。
“那孩子到底是谁的?”温飞絮不禁好奇道:难道真像她猜测得是齐慕轼的?
“四皇子齐慕轼?你怎么会这么想?”娄玉忍不住笑出声。
温飞絮这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有什么好笑的?齐慕轼的母妃不是南王朝的公主么?”
“还真不是,”娄玉勉强止住笑声:“南王朝皇族血脉本就不多,公主更是寥寥无几,齐慕轼的母妃只是公主身边的婢女。”
“婢女?这岂不是羞辱了皇上?”温飞絮一愣:“这么说齐慕轼身上并没有南王朝皇室血统?”
娄玉点头:“不错,此事事关重大,你千万要保守这个秘密。”
“我明白。”温飞絮心道:齐慕轼不具备皇室血统,南王朝朝臣处心积虑将他推上高位,是为了给真正的皇子铺路,这么说来齐慕轼就是一颗棋子,待时机成熟就会被舍弃。
不过齐慕轼自视甚高,这样的人,难道会甘心受人摆布,最后拱手让出帝位?温飞絮不相信。
娄玉见她面色惊疑不定,沉声道:“怎么了?絮儿可是想到什么?”
“没什么,”温飞絮回过神:“对了,之前鬼老去给孙阙看诊,他现在身体如何了?”以前她很不待见孙阙,现在知道他是南王朝皇室的遗孤,又身患沉疴,难免起了点关怀之意。
听温飞絮提起孙阙,娄玉有些诧异,毕竟这两人在丰城的梁子不小,他一直想找机会,让两人冰释
前嫌,没想到温飞絮竟然主动关心孙阙,这倒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鬼老的医术精湛,孙阙的病情确有好转,只是孙阙的身体太虚弱,无法承受淬体药的效果,所以进展缓慢了些。”娄玉回答:“絮儿,孙阙之前对你做的事都是无心的,他是南王朝最后的皇嗣,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见识。”
“表哥何出此言?孙公子在丰城,而我在京城,好像和他并无交集。”温飞絮浅笑道。
她只是在考验冯逊三人的时候,让他们将孙记当成目标,根据这些日子丰城传来的消息,双方各有胜负,冯记也在丰城彻底站稳了脚跟。
“可我听说,你把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全退回去了。”娄玉忧心忡忡。
“这不是很正常么?仁济伯府与江南道的孙府非亲非故,怎可贸然收他的厚礼?”温飞絮气定神闲道。
“但是……”
娄玉还想劝说,就被温飞絮阻止:“表哥莫要说了,只要我还是雨齐郡主一天,仁济伯府和江南道孙府就不会有任何交集,也请表哥转告孙阙,不要再做这么无聊的事了。”
齐慕轼势力稳固,等孙阙的身体康复,江南道孙记终有消失的一天,它是南王朝窝点,若是仁济伯府被查出和它有关系,必然会遭到连累。
“好吧,”娄玉无奈解释道:“其实孙阙只是孩子心性,他从小就孤单,知道有个表妹后,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这才……夸张了些。”
“表哥说笑了。”温飞絮呵呵一声,孙阙何止是夸张了些,那架势根本就是恨不得昭告天下,江南道孙府和仁济伯府交情匪浅。
“小姐,您是醒了么?”门外传来照花刻意放大的脚步声,温飞絮和娄玉对视一眼,娄玉立即提气上梁,温飞絮则躲到床上。
不多时门被推开,照
花扶着高氏进屋:“夫人您慢点,小姐还在昏睡,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您不必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这孩子以前就因为醉酒睡了三天三夜,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