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弄洒了清油,害得雪郡主失足落水。”这丫鬟显然是一个知道内情的。
“可不是嘛,不过,这也说明咱们郡主吉人自有天相,要不怎么偏偏今日郡主没有去凌波亭弹琴呢。”一个婆子奉承道。
温飞絮三人对视一眼,看来知道内情的人还真不少。
临水毛遂自荐:“小姐,将她们交给奴婢,奴婢一定审个水落石出。”虽然小姐没有怪她,但她不能原谅自己。
温飞絮看出她想将功折罪,也不阻止。
“奴婢给郡主请安,郡主千岁千千岁。”见温飞絮进来,眼尖的丫鬟、婆子顿时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
临水和照花推开门,一左一右簇拥着温飞絮端坐于主座,微微抬手:“都起来吧。”随即便像没事人似的摆弄起手边的茶盏,惹得一众丫鬟、婆子面面相觑。
临水上前一步,清清嗓子,拿出属于大丫鬟的架势:“你们可知道,郡主今日将你们找来所谓何事?”
“奴婢不知。”几个丫鬟、婆子答。
“不知?方才不是讨论得很好么,不错,将你们叫来这里正是为了宁寿侯府雪郡主在凌波亭落水的事。”临水挑眉道:“实话告诉你们,你们都是昨日辰时到今日卯时间出入过花园的人,所以你们都有嫌疑。”
“奴婢冤枉,请郡主明鉴。”丫鬟婆子们闻言顿时慌了,忙跪下磕头。
临水冷哼一声:“那还不快从实招来。”
“是是是,”几人对视一眼:“姑娘,我们也只是猜测,此事可能与西厢
那位田小姐有关,她昨日到小厨房问我们借油,神神秘秘地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说话的是厨房的几个厨娘。
温飞絮微微皱眉:“此话当真?”
“奴婢不敢欺瞒。”几个婆子一脸讨好。
难道是田芸?温飞絮若有所思:她以为上次的谈话已经冰释前嫌。
想着温飞絮看向照花:“田小姐现在何处?”
“回小姐,田小姐自从昨日离开静好院到现在还没回来。”照花道。
对了,她想起来了,昨日是许术的生辰,田芸还特意来向她请示过。
温飞絮站起身:“临水姐姐,这里交给你了。”
“是,小姐。”临水留下挨个审问。
温飞絮带着照花走出花厅:“走,照花姐姐,我们去琴台看看。”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是,小姐。”
自从孟秋雪出事,照花第一时间便将凌波亭封锁了,连地上的清油也没人打扫过。
“小姐小心地滑。”照花小心翼翼地扶着温飞絮。
温飞絮顿觉好笑,她怎么说也是会轻功的,怎么可能被这清油难倒。
谁知脚下一滑,温飞絮一个趔趄,下意识地撑地,手指沾了一些清油。
“这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温飞絮轻嗅指尖,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照花姐姐,你也闻闻看能不能想到。”
照花沾了些清油,放到鼻尖轻嗅:“小姐,这不是厨房烧菜用的清油,而是梳头用的桂花油,看来此事与田小姐无关。”只是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小姐,天色不早了,您该回房更衣准备进宫了。”照花及时提醒。
温飞絮点点头:“走吧,若是误了时辰娘亲该担心了。”这时她突然看到地上害自己滑跤的罪魁祸首,一颗小小的红色珊瑚珠。
若她没有看错,这珊瑚珠的成色,应该是她前些日子赏赐给降霜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为何齐慕毅会这么刚好地出现在池边,看来是早有准备。
温飞絮涌起怒气,一是因为前世苏易青假意相救的经历浮上心头,二是因为齐慕毅不识好歹,竟罔顾自己好不容易才为他保住的性命。
“照花姐姐,我们走。”温飞絮将红珊瑚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