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借着醉酒,试探温飞絮的反应。
酒精麻痹了温飞絮的大脑,就连说话也是慢吞吞地:“喜……欢?”
随即想到什么:“不……不敢。”
“什么意思?”高子皓心思电转。
高子皓还想问,温飞絮已经醉倒,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不敢……敢。”她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坏了,这丫头一会儿还要去给太子诊脉,现在喝醉了如何是好?”高子皓忽然想到这件事,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他可没有世子的面子,能让絮儿免了去给太子诊脉。
高子皓给温飞絮塞了颗解酒药,无奈地将她抱回营帐,因为是白日,免不了引来众人围观,最后竟传到了图公公耳中。
“出什么事了?”元德帝没抬头。
图公公上前作揖:“回皇上,郡主和高公子喝酒,一时贪杯醉倒了。”
“贪杯?看不出来,那丫头还是个酒鬼。”元德帝放下奏折,站起身:“走,随朕去看看。”
高子皓带着温飞絮回营帐,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留下来照顾她也不方便,就跑回营帐找来自家娘亲。
元德帝到的时候,林氏正在数落高子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絮儿才多大,你怎么能带她喝酒呢。”
“娘,儿子知错。”高子皓耷拉着脑袋跪在温飞絮床边,他都习惯了,不管犯错的是谁,认罚总是没错的。
“皇上驾到。”图公公在帐外通传。
林氏与高子皓对视一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看到那一抹明黄色出现在视线里,才慌忙跪倒:“臣妇(草民)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元德帝微微一抬手,走到温飞絮的床
边,看她面颊潮红,忙关切道:“太医,快给郡主看看。”
葛太医应声上前,替温飞絮把脉,半晌道:“皇上放心,郡主并无大碍,而且已经服用了解酒药,醒过来就会没事的。”
“朕知道了,”元德帝松了一口气,看向林氏母子二人,尤其是高子皓:“雨齐为何会喝醉?”
高子皓抬起头:“回皇上,是草民一时糊涂,给郡主喝了世子从边关带回的烈酒。”
“她平时也喜欢喝酒?”元德帝饶有兴趣地问道。
“啊?”高子皓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元德帝的脸,又迅速地低下头:他猜不出元德帝的心思,难道皇上是专程来兴师问罪的?
“草民……”
“皇上说笑了,絮儿是个好孩子,”林氏及时开口:“是臣妇教子无方,子皓,还不赶紧跪下向皇上请罪。”
高子皓从善如流跪下:“皇上,是草民一时糊涂,害郡主误了给太子诊脉的正事,请皇上恕罪。”
高子皓心中忐忑,平时的小聪明完全派不上用场,也不知道鬼老的解酒药什么时候奏效,絮儿你可要快点醒过来。
元德帝沉吟片刻:“好了,就让这个丫头好好睡吧,仁济伯夫人不在,雨齐丫头就有劳尚书夫人照顾了。”说着他站起身,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臣妇遵旨。”林氏恭敬跪倒在地。
元德帝走后,高子皓擦了擦冷汗,将林氏扶起:“母亲起来吧,没事了,皇上已经走了。”
林氏站起身,在温飞絮床边坐下:“你跪下,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子皓怂了,他没想到絮儿现在的后台这么硬,不过是喝了点烈酒,小醉了一场,竟然连皇上都惊动了,想当初在陪都,絮儿醉了三天三夜,姑父和姑母也没拿他怎么样。
“絮儿就是喝了点酒,儿子真的没想到她酒量这么浅
,才喝了几口就醉得不省人事。”高子皓辩解道。
“你还有脸说,絮儿才多大你就教她喝酒,你给我跪下,”林氏听完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道:“什么时候絮儿醒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是,儿子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