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帐里一下跪了三位娘娘,顿时寂静一片,所有太监宫女跪作一团。
太子、二皇子、公主还有孟贤妃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温飞絮心中一片清明,幕后之人这是想以谋害皇嗣的罪名陷害自己。
“雨齐,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元德帝问温飞絮,面上看不出情绪。
所有人都为温飞絮捏了一把汗,如今证据都指向雨齐郡主,只怕这一次她是凶多吉少。
“皇上,臣女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至于太医所说的大力丸和落胎药,并非臣女的东西,臣女无话可说。”温飞絮跪倒在地,用力地磕个响头。
“话不是这么说的,”孟贤妃冷哼一声:“荷包可是郡主的随身之物,难道还有其他人能碰到?”
温飞絮淡笑道:“娘娘此言差矣,若臣女的药囊真是随身携带,此刻也不会被呈上御案了。”
说着她解下身侧的荷包:“皇上,这才是臣女的荷包,至于侍卫捡的,只是臣女出门时随手拿的。”
温飞絮赧然:“臣女的绣功,虽然粗糙了些,但也证明臣女所言非虚,臣女从小到大,就做过一个荷包。”
两个荷包放在一起,绣功的优劣一目了然,饶是元德帝身为男子也是忍不住咳嗽一声:“雨齐,原来你也有不擅长的东西。”
“臣女惭愧。”温飞絮羞愧地低头,两辈子都没好好学过女红,没想到会有这么丢人的一天。
眼看局势扭转,孟贤妃再掀波澜:“依太医所说,郡主携带的都是极为凶险的药物,郡主一个大家闺秀,无事摆弄这些药物做什么?”
“贤妃娘娘所言甚是,臣女携带的都是极为凶险的药物,价值千金,而这大力丸和落胎药品质粗糙,确非臣女之物,请皇上明察。”温飞絮打蛇随棍上,扭曲了孟贤妃的意思。
“你……皇上,”孟贤妃
不禁气结:“郡主分明是强词夺理,事关皇嗣,臣妾恳请皇上彻查此事。”
她挺着肚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让人顿生怜惜,温飞絮不禁在心中感慨,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得罪的她,竟三番两次想置自己于死地。
“皇后,此事你怎么看?”元德帝看向颜皇后,这一次受伤最重的是太子,所以颜皇后的态度至关重要。
颜皇后还未开口,帐外一阵骚动,门口的侍卫忙进来通传:“禀皇上,太子、二皇子和公主在帐外求见。”
“宣。”元德帝沉声道。
须臾帐帘掀开,齐慕毅三人进来,恭敬跪下:“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贵妃娘娘、贤妃娘娘。”
“你们怎么来了?葛太医不是让你们卧床静养么。”元德帝关切道。
齐慕毅因为失血过多,摇摇欲坠,但还是强撑着开口:“禀父皇,儿臣特意前来为雨齐郡主作证,事实上,若非高公子和郡主舍命相救,只怕儿臣与皇弟、皇妹早已命丧虎口。”
齐慕毅说着猛地咳嗽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被颜皇后及时扶住:“皇儿你怎么了?可别吓母后啊。”
“葛太医,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太子看诊。”元德帝快步走下龙椅:“来人,给太子赐座。”
“微臣遵旨。”葛太医忙上前请脉。
半晌他擦了把汗:“禀皇上、娘娘,太子殿下这是过度使用内力,导致腑脏受损,微臣用银针只能保殿下性命无忧,若是要痊愈只怕……”
“什么意思?”颜皇后勃然大怒:“皇儿他苦练武功多年,难道……”
葛太医慌忙跪倒:“臣医术不精,求皇上和娘娘恕罪。”
温飞絮微微皱眉,没想到齐慕毅竟然伤得这么重,不过看他的面色好像还不至于无药可医。
颜皇后闻听此言,经受不住打击,竟是生生晕了过去,被
温飞絮接住。
“皇后,”元德帝疾步上前:“太医,快看看皇后怎么了?”
温飞絮抬手扶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