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问了,夫人不让我们告诉你。”临水低着头,不敢看温飞絮的眼睛。
温飞絮沉声道:“我知道了,你们都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临水和照花对视一眼,退了下去。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提到娘亲,温飞絮基本也能猜得一二:难道是祖母趁她不在,对娘亲做了什么?
忽然她想到一个人,疾步走到书桌旁奋笔疾书,找了只信鸽放出去。
“你能不能别走了,我看得头晕。”临水在门外踱来踱去,照花无奈道。
临水猛地顿住:“那你说怎么办,我知情不报,小姐她肯定生气了。”
“谁叫你管不住自己的嘴,”照花瞥了她一眼:“让小姐知道也好,这几日看着夫人受苦,我心里难受。”
温飞絮刚换好衣服,便见那信鸽飞了回来,她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筒,轻轻展开字条,只见字条上书两字:“蒋兰。”竟然是她。
“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给娘亲请安。”温飞絮心里有了底,打开房门。
临水正欲上前,照花忙摇了摇头:“还是让小姐自己去吧。”
温飞絮一路赶到东暖阁,中途有丫鬟要高声禀报,都被她一一阻拦,刚好听见里面的声音。
“老二媳妇,捶腿的力气这么小,你今日是没吃饭么。”蒋氏责备道。
“姑母说笑了,听说郡主回来了,高氏是思女心切,急着见郡主呢。”这个声音有些陌生,但凭称呼判断,温飞絮可以肯定那正是蒋兰的。
蒋氏闻言嗤笑道:“你的意思是郡主回来高氏有了底气,不愿伺候我这个糟老婆子。”
“瞧您说的,高氏一向孝顺断不会有这样的心思,高氏你说是吧。”蒋兰和蒋氏对视一眼,她们是想封住高氏的口,不让她跟温飞絮告状。
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高氏面皮薄,被挤兑得说
不出话来。
温飞絮忍无可忍,猛地推开房门:“本郡主的娘亲什么心思,也是你一个无品无级的民妇敢过问的?”
蒋兰慌忙站起身:“郡主误会了,妾身没有这个意思。”
温飞絮看向蒋氏:“敢问祖母,您何德何能让一位三品诰命跪在地上给您捶腿。”
蒋氏面色青白:“你这什么态度,高氏虽是三品诰命,但也是本夫人的儿媳,儿媳孝顺婆婆天经地义。”
“婆婆?若是我没记错,娘亲的婆婆十年前就过世了,”温飞絮将高氏扶起:“敢问祖母,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儿媳孝顺是哪府的规矩?”
蒋氏看向高氏:“高氏你怀孕了,怎么从没听你提起?”
“妾身……”
高氏刚想说自己不知情,就被温飞絮拉住:“妾身也是刚知道不久,想着还未满三月,便没告诉旁人。”
其实就连温飞絮也没想到,竟会摸到滑脉,不禁感叹自己平日对娘亲的关心还是太少了。
“祖母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那本郡主和娘亲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温飞絮扶着高氏走到房门口,忽然回头看了蒋兰一眼。
“祖母虽然不知道,可有人知道,你说是吧。”温飞絮冷冷一笑。
蒋兰不敢与她对视,迅速低下头。
“絮儿,你别担心了,娘亲没事,”高氏顾不得自己,拉着温飞絮左看右看:“倒是你,娘听说宫里有刺客,你没事吧?”
温飞絮怕她看出端倪,忙遮掩道:“娘我没事,今日皇上还下旨封我为一品皇郡主呢。”
“你还说呢,娘亲都被你吓坏了,怎么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去救驾。”高氏心有余悸地拍拍温飞絮的手。
温飞絮扑哧笑了:“要人人都像娘亲这么想,以后还有谁敢救驾?”话虽这么说,温飞絮却知道这说明在高氏心中,利益远不如自己重要。
高氏
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辩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