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就在齐慕迩要绕过屏风的那一刻,温飞絮咬牙切齿地开口:“二皇子擅闯女子闺阁,难道不觉得有失身份么?”
竟然是她,齐慕迩情不自禁上前,又生生顿住脚步:“郡主何出此言,若本皇子没记错,这里可是本皇子皇妹的闺阁,郡主为何在此处?”
“这个问题二皇子还是回去问问贵妃娘娘的好。”温飞絮冷哼一声。
齐慕迩听出她的弦外之音,难道这都是母妃安排的?想到刚才那个宫女,似乎确实不是雨柔身边的,齐慕迩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个圈套。
“请郡主稍安勿躁,此事本皇子定会给郡主一个交代。”连齐慕迩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叶贵妃所为。
“那就请二皇子尽快离开这里。”温飞絮语带讥诮,她才不管齐慕迩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她却只知道必须尽快让他离开。
齐慕迩原本转身要走,但他一向吃软不吃硬,何时被人这般指责过,不知哪来的冲动,竟将手伸向屏风。
他早已对叶贵妃表明心意,更是对温飞絮志在必得,在他的心目中,温飞絮就是他未来的皇子妃,那么早些看到和晚些看到,又有何区别。
温飞絮没想到他这般大胆,下意识地将手中匕首刺了过去,这一刀她用尽全力,齐慕迩虽有察觉却已避无可避,只来得及伸手挡了一记。
“你要杀我?”齐慕迩捂住手臂,温飞絮的匕首削铁如泥,只这一下,他的手臂已血流如注。
这也是她第一次用匕首伤人,见齐慕迩慢慢逼近,温飞絮面色骤变,将匕首对准齐慕迩,“你别过来。”
齐慕迩铁青着脸:“你不敢杀我,把匕首给我。”
温飞絮深吸一口气,收回匕首抵在脖间:“你再过来我立刻自刎。”
她在赌,齐慕迩还剩下一点理智,如果
她死在这里,不管是叶贵妃还是齐慕迩,都无法跟仁济伯府交代。
齐慕迩因为失血过多眼前发黑,他看到温飞絮坐在浴桶中,满头青丝如瀑布般披在脑后,因为害怕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脖子上被匕首擦出血痕:“你把刀放下,我就走。”
“你先走。”温飞絮依旧不肯松手。
“好,我走。”齐慕迩怕她再伤到自己,终于转身离开。
因为房门被锁着,齐慕迩忍着剧痛从窗户翻出,回头看到温飞絮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这才松了口气,他终究是低估了她。
“谁把门锁了?还不给本公主打开。”这时门外传来齐雨柔的声音。
温飞絮悬着的心刚要落下,忽然想到此事牵扯到叶贵妃和二皇子,他们一个是齐雨柔的母妃,一个则是她的同胞哥哥,她就算不是帮凶,也很有可能知情。
“雨齐姐姐你在里面吗?”
齐雨柔的拍门声不断,温飞絮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待齐雨柔带人冲进房间,只看到她晕倒在浴桶中,人事不知。
“雨齐姐姐你怎么了?”齐雨柔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来人哪,快传太医。”
齐雨柔快步上前,将温飞絮扶起,清晰地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顿时大惊失色:“是刀伤,快去禀报父皇,请禁卫军封锁后宫抓刺客。”
“郡主在蘅芳阁遇刺?”元德帝丢下手中的奏折:“怎么回事?宫中怎么会有刺客?”
图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方才公主派人来报,雨齐郡主在她宫中遭人刺杀……”
“走,摆驾蘅芳阁。”不等图公公说完,元德帝猛地起身走出御书房。
“皇上刺客还没找到,多带些侍卫吧。”图公公劝阻不及,只得示意宫女太监快步跟上。
“太医,怎么样了?”元德帝赶到的时候,葛太医正在给温
飞絮诊脉。
葛太医欲起身行礼,却被元德帝按住:“不必多礼,郡主如何了?”
“皇上放心,雨齐郡主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