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翌日一大早,仁济伯府门口就来了个自称是游方郎中,齐管家将他迎入府中,一路上观察他脚步轻盈,习惯性隐匿气息,便知此人不简单。
“老爷,郎中到了。”虽然对方自称郎中,但基本的试探还是要有的,毕竟之前闻讯赶来的骗子也不少。
温兆端坐在主座,面容有些憔悴,作为一家之主,他不能像高氏那样发泄,只能将所有痛苦埋藏在心底:“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草民叶红,是个游方郎中,行至京城听闻郡主身中剧毒,便想来见识见识。”
“原来是叶郎中,”温兆悄悄地向齐管家使了个眼色:“叶先生请坐。”
化名为叶红的暗卫心中直打鼓:“不必了,草民想先去给郡主诊脉。”
温兆笑道:“这会儿太医院院正正在给小女诊脉,叶先生还请稍安毋躁,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方才叶先生说自己是游方郎中,不知是从何处来?”温兆一边啜茶,一边随意寒暄。
叶红心中忐忑:“草民是从丰城行医至此。”这是他随口杜撰的,却不知正是这句话让温兆看出了破绽。
“江南道风景秀美,丰城更是人杰地灵,不知叶先生欲往何处去?”
叶红只知温兆定居于陪都,却不知他经常往返江南道与陪都之间,对江南道各地的口音都有了解,一下就听出他在说谎。
“草民一路悬壶济世,行至京城看到贵府张贴的榜文,恰好草民对这毒有所涉猎,便揭榜登门一试。”
“原来如此,”温兆瞥见齐管家朝他
点头,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起身:“既如此,叶先生请随本伯爷来吧。”
见温兆并没有怀疑他,叶红松了口气起身跟上,很快就到了静好院,与看诊出来的葛太医打了个照面。
“葛太医,小女今日脉象如何?可有好转的迹象?”温兆上前作揖。
葛太医侧身避开:“伯爷,微臣无能,此毒已侵入肺腑,若是再找不到解药,只怕郡主会有性命之忧。”
温兆闻言脚下一个踉跄,齐管家迅速上前扶住他:“老爷,叶郎中不是说他会解毒么,不如让他试试。”
“对,叶郎中,小女能不能活命就要全仰仗先生了。”温兆激动地握住叶红的手,发现他的掌心和虎口处都有厚厚的茧,显然是个练家子。
叶红不习惯与人接触,迅速与温兆拉开距离:“草民一定尽力而为。”
葛太医深深打量叶红一眼:“这位是……?”
温兆上前一步:“葛太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从丰城来的叶郎中,他说能解小女身上所中剧毒。”
葛太医将信将疑:“没想到叶郎中年纪轻轻,已在医道一途有如此造诣,叶郎中可介意老夫在旁一观?”
“这……”叶红面露犹豫,他只是一个杀手,哪里懂什么诊脉,尤其是到了葛太医面前岂不是要穿帮。
不等叶红拒绝,葛太医又道:“男女有别,想来悬丝诊脉对于叶郎中来说应该也不在话下,叶郎中请。”
叶红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道:“也好,那草民献丑了。”
见进来一个陌生男子,临水照花上前行礼:“见过老爷,见过葛太医。”
“起来吧,”温兆抬手指了指叶红:“这位是叶郎中,他来给小姐看诊。”
“见过叶郎中。”临水照花福身行礼。
“不敢当。”叶红作揖回礼。
照花注意到
他脚上的靴子,不禁微微皱眉:“叶郎中请。”
按照葛太医的要求,照花与临水展开屏风挡在床前,又取了根丝线系在温飞絮腕上。
叶红装模作样扯住丝线,半晌道:“不出草民所料,郡主所中的剧毒并非我中原所有,而是来自西域。”
“哦?叶郎中仅凭把脉就判断出剧毒的来源,未免太过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