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看,府中只有叶郎中与舅老爷身形相仿,不知叶郎中可否借身衣服给舅老爷换上?”
叶红闻言微微皱眉:“草民一个山野郎中,怕是没什么能让林大人看得上眼的衣服。”
“叶郎中多虑了,不过是件衣服,能遮身御寒就好。”林思源接过话头。
叶红见无法推脱,便道:“那好吧,既然林大人不介意,草民这便回去取衣服过来。”
照花忙跟上他:“怎敢劳动叶郎中,此事是奴婢的错,让奴婢随叶郎中去拿衣服吧。”
等照花离开,临水忙道:“舅老爷,时间紧迫,快随奴婢来。”
林思源进入温飞絮房间,见她靠在迎枕上面色苍白,急忙上前两步:“不是说中毒是装的么,为何脸色还这般差?”
温飞絮掩嘴咳嗽两声:“舅公不必担心,中毒一事确是装的,至于面色不好,只是因为昨日偶染风寒。”
林思源替她倒了杯热茶:“你这孩子,既然身子不好还出去乱跑什么,假病都变成真病了。”
“舅公,絮儿有个问题想请教您,若是您不回答,絮儿会病得更重。”为了得到想要的答案,温飞絮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
“这是什么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不知珍惜?”林思源面上带了一丝薄怒:“你想知道什么?”
“絮儿想知道,祖母的真正身份。”温飞絮紧盯着林思源的眼睛,不容许他有丝毫闪躲,她故意避开祖母是否太祖父亲生的问题,直接问舅公是否知道此事,其实是一个陷阱。
林思源眼神闪躲:“你这孩子病糊涂了吧,你祖母不就是我的亲姐姐,还能有什么身份?”说着他站起身:“时辰不早,舅公要回府处理公务,你好生休息,舅公下回再来看你。”
林思源离开的匆忙,临水走进房间:“小姐,要不要让照花去拦住他。”
“不必了,我想已经知道答案了
。”察觉到林思源的回避,温飞絮只觉身心俱疲:“临水姐姐,我想睡会儿。”
温飞絮睡得很沉,整整三天三夜,她都在梦魇中沉浮,只因为平日里她也是这样子,所以太医并未察觉。
倒是临水和照花,每日不眠不休地陪在她床边,很快人就瘦了一圈。
“小姐这样下去非得烧傻了不成,咱们还是去找大夫给小姐诊治吧。”临水心急如焚。
“你是不是傻,每日来给小姐请脉的不都是大夫么,他们可曾看出小姐的病因?”照花比她沉得住气,只怕小姐得的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去请舅老爷。”照花下定决心。
“舅老爷?请舅老爷有什么用啊,他又不是大夫。”临水见拦不住照花,只得道:“好吧,我去帮你打点一下。”
见临水照花一同离开,躲在屋顶上的娄玉轻巧落在院中,推门而入。
行至温飞絮床边,见她柳眉紧蹙,忍不住伸手替她揉开:“你这个丫头,真的这么不想做南王朝之人么?”
“不想做,”温飞絮不知何时醒了,一把抓住了娄玉的袖子:“你告诉我,你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娄玉闻言一愣:“絮儿,我答应你,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此事,你就安心做你的雨齐郡主。”
温飞絮的手瞬间滑落,到了这个地步,娄玉没有必要骗她,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知道了,你走吧。”
“絮儿……”娄玉还打算说些什么。
“走。”温飞絮背过身不再看娄玉,一滴清泪滑落,枕上溅开一朵水花。
娄玉怕被人发现,无奈转身离开。
不久临水推门而入,见温飞絮醒来十分惊喜,走近一看却唬了一跳:“小姐,您怎么哭了?”
温飞絮摇了摇头:“我没事,照花姐姐呢?她去哪儿了?”
“额……”临水张口结舌,要是知道小姐醒了,她们就不自作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