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侯爷他请您进去。”宁寿侯的心腹孟管家来到孟行止身边。
孟行止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所站的位置正对着书房的窗户,而父亲正在书桌前挥毫。
“见过父亲。”孟行止收敛了神色。
宁寿侯孟铮并未停下笔:“起来吧,今日怎么有空来父亲的书房了?”
孟行止自小由老宁寿侯教养长大,一向更亲近祖父,加之父子俩政见不同,反倒很少涉足孟铮这里。
“禀父亲,行止今日陪雪儿上街,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似乎跟前些时候仁济伯府的雨齐郡主遇刺有关。”孟行止集中精神,注意着孟铮手上的动作。
孟铮似未察觉,直到画完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既是流言,何必在意。”
孟行止松了口气:“是,行止受教。”看起来父亲应该并不知情。
“雪儿回来有些日子了,再过不久就是她的生辰,你母亲的意思是想在家里办个宴会,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劝劝她。”
“行止省得,只是……”孟行止是知道的,自从二叔二婶去世,孟秋雪便对宴会产生了一种恐惧,若是去别人家参加还好,可要在孟府举办,只怕会触到孟秋雪内心的伤痛。
孟铮招手让孟行止上前:“你过来看看这幅画,觉得为父画得如何?”
孟行止走到书桌旁,见孟铮画得正是窗前的那株宫粉,寥寥几笔便尽得宫粉的神韵:“父亲的画自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