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秉文一愣,随即想到雨齐郡主这段时间都在府中静养,确实有可能不知道城中发生的大事:“禀郡主,今日清晨微臣收到线报,在城南破庙中发现两具男尸,正是数日前在荷花池边调戏郡主的赖三和庞四。”
“等等,听黄大人这意思,该不会是怀疑本郡主吧?”温飞絮挑眉。
黄秉文唬了一跳,慌忙起身跪下:“微臣不敢。”雨齐郡主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算他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他也不敢承认。
“郡主在荷花池被人调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本伯怎么不知道?”温兆面色一沉,重重地拍了下桌案:“岂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黄大人身为京兆尹,就是这么维护京城治安的?”
黄秉文的冷汗一下子浸湿后背:“下官知错,请伯爷和郡主息怒啊。”他是真的没想到,温飞絮根本没有向家中提及此事,反而他自曝其短。
温飞絮见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主动开口替黄秉文解围:“爹爹息怒,此事女儿也有错,不该一时兴起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多亏黄大人带人及时赶到,女儿才能平安无事。”
“这笔账我待会儿再跟你算。”温兆听出其中另有隐情,狠狠瞪了温飞絮一眼,看得她心虚不已:“黄大人起来吧。”
观察上首温兆面色稍霁,黄秉文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心中不由对温飞絮万分感激。
“说起来城南破庙?不是颜国公府纵火案的凶手自杀的地方么?怎么又有人死在那儿了?难道他们三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赖三和庞四的死早在温飞絮意料之中,甚至还是她让照花给黄秉文送去的线报,目的就是把水搅浑。
黄秉文犹如醍醐灌顶,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郡主真是一语
惊醒梦中人,微臣这就回府重审纵火案。”
林芸是悬梁而死,又有遗书在侧,属证据确凿,所以黄秉文顺理成章,草草结案,而赖三和庞四则是醉酒后遭人割喉,一个自杀,一个他杀,自然不容易把两个案子联系起来。
现在黄秉文受到温飞絮的启发,重审纵火案,仵作重新对林芸验尸,发现她脖子上两条淤痕深浅不一,证明她是先被真凶勒死,再伪装成悬梁自尽的。
此外对现场勘查也有了新发现,如果林芸是悬梁自尽,她的身高不足五尺又不会武功,在没有任何辅助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将白绫挂到横梁上,所以她真的是被人谋杀。
短短半个月,京城出了三件凶案的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首先被质疑的就是京兆尹黄秉文的能力,元德帝一怒之下责令黄秉文限期破案,否则就提头来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眼看离最后期限越来越近,黄秉文在书房内来回走动,几乎将鞋底磨穿。
这时一把飞刀从窗外射进墙上,将黄秉文吓了一跳:“什么人?快来人。”
值夜的官兵冲进书房,却是什么都没发现,为首的衙役将飞刀拔下:“大人,这上面有东西。”
黄秉文取下飞刀上的纸条,展开一阅不由眼前一亮,这字迹不正是那日给自己报信之人的么,难道他又有何高见?
静好院中,照花轻车熟路地来到温飞絮房中:“小姐,事情都办妥了。”
“嗯,”温飞絮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接下来就要看咱们这位黄大人的表现了。”
照花伺候温飞絮上床躺下,又替她掖好被子:“小姐,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温飞絮眨了眨眼:“照花姐姐说想问,我为什么要针对苏易青是么?
”
照花点点头:“小姐要是不喜欢他,多的是办法让他消失,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只是让姓苏的在牢里呆上一阵子,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温飞絮微微一笑:“照花姐姐,你看过猫抓老鼠么?猫抓到老鼠,不会一下子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