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替她作主。
“臣女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还请皇上允准,不问个明白,臣女实在无法安心休息。”温飞絮没察觉,自己最后竟是用上了威胁。
偏偏元德帝很是受用,普天之下敢威胁他的人还没几个:“那好,朕让你问便是了。”
温飞絮走到那宫女身边:“之前你将茶水打翻在本郡主身上也是早有预谋,是不是?”
那宫人噤若寒蝉:“郡主您多虑了,奴婢只是不小心。”
“照这么说,本郡主帮你求情反而让你有了侥幸心理,还真是帮了一只白眼狼啊。”
“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那宫女突然想到什么,慌忙住口,眼神飘忽不定:“求郡主开恩,救救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不敢?本郡主也不敢,方才你可是让本郡主知道,什么叫农夫与蛇,不过你要是说出背后的指使者,本郡主倒是可以求皇上网开一面,留你一个全尸。”
“奴婢只是看郡主的首饰漂亮才起了黑心,真的没有人指使奴婢。”那宫女心知死路一条,索性将所有的罪名认下。
温飞絮转身朝元德帝跪下:“皇上,臣女怀疑这宫女还有同谋,请皇上允许臣女对她进行搜身。”
元德帝看了一眼影儿,影儿会意地上前对那宫女搜身,片刻后收回手:“回皇上,她身上什么也没有。”
“这就对了,方才臣女问过葛太医,这迷药十分霸道,人体不能直接接触,只能被装在纸包或者瓶子中携带,她身
上却没有,这说明在偏殿香炉中下药的一定另有其人。”
“大胆贱婢,再不从实招来,朕诛你九族。”元德帝一甩袖袍,御案上的镇纸准确地打在那宫女的额头,立时出了血,足见他此刻心中的震怒。
宫女心中煎熬,若是说出来她的家人会死,若是不说她的家人也会死,该如何是好?
这时御书房的门打开,刘喜匆匆进来:“禀皇上,四皇子在外求见。”
“宣。”
齐慕轼走进御书房,撩袍在元德帝面前跪下:“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金安。”
元德帝面色稍霁:“起来吧,方才你也在那间偏殿中,定然吸入了迷香,葛太医,给四皇子检查一下。”这未免也太巧合了点,难道是轼儿设计陷害雨齐,然后替她解围,趁机示好?
“禀皇上,四皇子比郡主吸入的迷香更多,不过四皇子是男子,又有内力护体,所以发作的慢些,服下解药便会好了。”
“有劳葛太医。”齐慕轼服下药丸心中冷笑,并非他有内力护体,而是从小到大,他被人用药算计不计其数,早已经习惯了,普通的迷香对他而言根本不起作用。
不过有了葛太医的这句话,元德帝倒是打消了原先的想法,看来轼儿进入偏殿的时间要比雨齐更早,只能说这宫女做事不谨慎,没注意到殿中还有另一个人。
“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请皇上开恩,不要牵连奴婢的家人,奴婢愿以死谢罪。”趁众人不注意,跪在地上的宫女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开两边的太监,一头撞死在御书房内的柱子上,血溅当场。
温飞絮躲闪不及,被她的血溅到身上,却是没有惊慌,反而掏出一块锦帕,让影儿覆在那宫女的面上,遮住她没能瞑目的眼:愿你
来世远离是是非非,不要再被他人胁迫。
“启禀皇上,死者已矣,臣女不想再追究此事了。”这是第二个用如此决绝的方法死在自己面前的人,上一次在温府,她设局抓住那个一直在暗中加害娘亲的孙氏,亲眼看着她以死谢罪。
元德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经过这一天的观察,他相信温飞絮确如枫儿所说,是最适合执行那道诏令之人。
“雨齐郡主此言差矣,虽然死者已矣,但背后的主使者仍逍遥法外,此事发生在父皇的御书房,若是不尽快抓到真凶加以严惩,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