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絮后知后觉地想到,大白天的,齐慕枫怎么突然跑到城外的庄子上来,福如心至,她在齐慕枫手心写道:“听说昨晚有人路过孙府。”
齐慕枫点头承认:“是我和傅东带的暗卫。”
这就是了,温飞絮看了眼齐慕枫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心中莫名感动,想来他是在城外呆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就寻机进了庄子,这庄子这么大,也不知他是怎么找到自己住的房间的。
想了想温飞絮写道:“替我谢谢傅东他们。”
齐慕枫挑眉:“怎么?你就光谢傅东他们?”那我呢?齐慕枫就差没在脸上写上“不爽”两字,那样子像极了要不到糖的小孩儿。
温飞絮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一想到他刚才打自己的那三下,就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他,于是温飞絮装作没看懂,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狡猾的小东西。”齐慕枫岂是这么好糊弄的,一眼就看穿了温飞絮的把戏,两只魔爪迅速爬上温飞絮腰间的软肉,毫不留情地挠起来。
温飞絮最怕的就是挠痒痒,门口有守卫在她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拼命忍耐,此刻她真恨不得求齐慕枫把她的哑穴点住。
“小东西,还敢不敢了。”齐慕枫终于停了手,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温飞絮的耳畔。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温飞絮靠在齐慕枫的胸口,用力地摇了摇头,实则故意把自己的眼泪全蹭在了齐慕枫的衣服上。
看着齐慕枫胸口一片狼藉,温飞絮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容,殊不知自己的这些小动作,被齐慕枫尽收眼底。
不过齐慕枫装作不知,任由温飞絮在身上使坏,絮儿能这样毫无防备地亲近自己,就表明她是真的敞开心扉接受自己了。
两个人闹了一阵,温
飞絮才平复下来,才想到一个实际问题:“庄子上有不少守卫,你打算怎么脱身?”齐慕枫这样单枪匹马闯进庄子,倚仗的是轻功卓绝,还有清晨守卫松懈,可现在庄子上的人都开始活动了,再想出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既然出不去,那就不出去,在这儿陪你怎么样?反正驿馆的是自有人处理。”齐慕枫似笑非笑道。
温飞絮翻了个白眼,用实际行动表明这个提议不怎么样:“听说孙夫人到庄子上来了,孙公子看着好像不是很高兴。”准确地说不是不高兴,而是全然的冷漠,一点都没有母子之间该有的温情。
“听说孙夫人近日请了不少媒婆上门,想必是孙公子年近及冠,孙夫人抱孙心切。”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想着要留个后,孙夫人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要为自己留条后路,总不能让万贯家财全便宜了外人。
“可是孙公子的病不是刚有起色么?”温飞絮暗暗咋舌:连齐慕枫都这么说,想必消息确切。
温飞絮倒是有些同情孙阙了,虽说马崇志不是神医,可是他的药对孙阙来说却是真的有效,歪打正着还真能把孙阙治好也说不定,孙夫人这么着急抱孙子干什么?
正如温飞絮所猜测的那样,此刻孙阙房间的气氛,几乎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
孙夫人从丫鬟手中接过一沓纸,一张张摆放到孙阙面前:“阙儿,这些都是丰城符合条件的闺秀的画像,你快看看可有中意的人选,若是有喜欢的,娘这就让媒婆上门说亲。”
孙阙的脸色阴沉得跟天色一般:“多谢夫人费心,不过我对成亲一事暂时没什么兴趣,孙福把这些画像拿走。”
“阙儿,这些闺秀虽然都比你年长,但娘都找人看过了,个个都是好生养的体格
,将来定能让咱们孙家子孙满堂。”孙夫人还想再劝,就被孙阙一个眼神给哽在了喉咙口。
孙阙眼神复杂地看向孙夫人,她虽然是自己的生母,却也不过是那些人精心挑选出的一颗棋子。
他那位风流父亲生前姬妾无数,孙夫人只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