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吃药的时辰了。”这时门外传来孙福的声音。
孙阙看了温飞絮一眼,似笑非笑道:“请马神医进来。”
温飞絮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咯噔一下,所谓的马神医是马崇志无疑,可孙阙让她和马崇志见面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马崇志的身份?
马崇志走进房间,看到坐在一旁的温飞絮,眼中闪过惊讶,随即旁若无人地走向孙阙,递出手中的药丸:“孙少爷,请。”
孙阙接过药丸放入口中,与孙福端来的水一同咽下,一边伸出手任由马崇志给他扶脉,一边漫不经心地道:“马神医,这位徐公子也是从陪都而来,不知两位可认识?”
温飞絮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不过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多想:“自然是认识的,没想到几个月不见马神医已经出师了。”
“在下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徐公子,”马崇志放开孙阙的手腕,似乎没什么继续和温飞絮攀谈的兴致:“若孙少爷没什么吩咐的话,在下就先告退了。”
孙阙哈哈大笑起来:“有道是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徐公子与马神医在我这庄子相遇,倒不失为一种缘分,不如坐下好好聊聊。”
温飞絮懒得去猜测孙阙的想法,她只是不明白,看马崇志在这里来去自由的样子,显然不是遭到了禁锢,应该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这让她不禁担忧起来,马崇志手上的药有限,而且根本不能治愈孙阙的病,如果被孙阙发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她倒真想跟马崇志好好谈谈,说服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下与徐公子不熟,没什么好聊的。”说完马崇志就拂袖而去,没给孙阙半分面子。
孙阙碰了一鼻子灰却不以为忤,反而觉得马崇志
性情古怪,十分符合神医的气质。
温飞絮:所以她真是想多了,看来孙阙根本不知道马崇志的身份。
齐慕枫骑着追风一路向西,没多久就看到温飞絮拴在树上的马,他翻身下马,发现两旁的荆棘有被人用利刃劈开的痕迹,便知温飞絮定是往树林中去了。
“这丫头,等找回来非得好好打一顿屁股。”天色已黑,看不出这树林的深浅,齐慕枫不敢贸然行动,打算等暗一找来山庄的人后再一起进去。
孙福却已经得了消息前来禀告:“少爷,城里传来消息,有大批人马出城往西边树林来了,可能是来找徐公子的,少爷可要回避一下。”
孙阙的眸中闪过阴鹜,为了隐瞒身份,他已经回避了十五年,就像是影子一样地活着,可是却不得不继续下去:“孙福,把徐斐看好了,绝不能让他被人带走。”
“少爷放心。”孙福恭敬地目送孙阙进入密室。
外面的情况温飞絮一无所知,孙阙除了派人在她的门前看守,倒是没有过多为难于她,关上门她自去睡她的觉。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窗户传来声响,一抬头便看到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沿着窗户的缝隙伸进来,挑开了栓子,随后窗户被推开,一身黑衣的马崇志跳了进来。
马崇志没想到温飞絮醒着,见她起身忙指了指窗外,示意温飞絮跟他离开。
两人离开温飞絮的房间,马崇志领着她小心地避开巡逻的人,寻了一个僻静的山洞:“徐斐,你白天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他白天刚好看到温飞絮进府,还特意找了借口回避,就是不想让她发现自己藏身孙府,没想到晚上竟又遇到了。
温飞絮苦笑一声:“一言难尽。”她也不想跟孙阙有什么瓜葛,谁知道阴差阳错又跑回孙府来了。
“
倒是你,你怎么跑到孙府来了,你大哥跟二姐找了你快半个月了,现在还在城里的悦来客栈等你呢。”温飞絮自知不好脱身,想劝马崇志离开。
马崇志目光复杂,庆幸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