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未有人见过这菩提泪,那我们又该去何处寻找呢?”高子皓最关心的是这菩提泪的下落,忙不迭地向鬼老追问道。
诸葛正插话道:“依老鬼所说,这菩提泪是菩萨的眼泪所化,难不成咱们要去寺庙找?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咱们趁那些生活艰辛之人在庙中哭诉时在一旁守株待兔,说不定就能得到菩提泪了。”
鬼老摸了摸胡子:“老夫都说了那只是个传闻,这些年有关菩提泪的传闻真真假假不知凡几,但是老夫从中找出了一个最接近真相的可能性,那就是菩提泪能感应一切污秽之物。”
“感应一切污秽之物?”高子皓和诸葛正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忽然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想起了方才看到的,徐斐往早膳里加了一种东西后就辨别出有无药物的一幕,难道那就是菩提泪?
两人风风火火地就要往隔壁屋跑,还未出门就被正要进门的齐慕枫堵在了门口:“你们俩去哪儿?”
诸葛正将自己与高子皓看到的那一幕向齐慕枫和鬼老描述了一番,最后得出自己的结论:“我猜他手里的那个瓶子里就装着菩提泪,说不定是泡过菩提泪的水什么的。”
高子皓点了点头,充分赞同诸葛正的观点:“死马当活马医,不管那是不是菩提泪,总是一个可能性。”
鬼老抽了抽嘴角,上手一人赏了一枚暴栗:“菩提泪既是天材地宝中的天材地宝,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手里拿的应该是我那徒弟做出来的一种药,能够辨别是否有药物残留。”
诸葛正乍一听有些失望,突然十分好奇地问:“老鬼,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他跟鬼老算是同一年加入
的红叶山庄,一听鬼老都有徒弟了,当下坐不住了,他也想收个徒弟把家传的机关术发扬光大,奈何一直找不到合心意的人选。
鬼老傲娇地哼道:“收徒一事自然要先下手为强,否则资质好的岂不是都被人抢走了?当初老夫可是在多番考察了术儿的体质后才决定收他为徒的。事实证明术儿在医道一途上果然天赋异禀,就是可惜他对毒术没什么兴趣,弄得老夫这一身毒术到现在都无人传承,实在是寂寞啊。”
诸葛正恍然大悟道:“难怪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医毒双绝的‘鬼见愁’改邪归正了,不再下毒反而到处行医救人,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转性子了,原来根本就不是你。”
“你说什么?居然有人用老夫‘鬼见愁’的名声在外面招摇撞骗?什么人如此大胆?”鬼老也是傻眼了,他只是因为无法解开马煜文和齐慕枫身上的奇毒,决定暂时跟随齐慕枫潜心钻研解毒之策,竟会被世人误认为自己死了,还出现了一个假的‘鬼见愁’。
诸葛正朗声大笑道:“什么招摇撞骗,人家那是在积德行善,如今‘鬼见愁’可不是一言不合就血流成河的大魔头,而是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的神医了,说不定你那徒弟是为了替你赎罪,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这时一旁被忽略许久的高子皓悠悠地冒出一句:“我倒是觉得没这么复杂,可能他只是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所以就任由世人以讹传讹罢了。”
鬼老: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对了,世子呢?世子哪儿去了?”诸葛正忽然反应过来,方才将他们堵在门口的齐慕枫已经不见踪影。
高子皓看了眼一旁的沙漏,拔腿往门外走:“时辰到了,我先回房间洗漱一下。
”依他对温飞絮的了解,绝对是睚眦必报的类型,若是知道此事他也有份参与其中,下场可想而知,还是让世子独自面对的好。
齐慕枫进入房间的时候,温飞絮正背对门坐在软榻上聚精会神地下棋,听到声音她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世子可要坐下手谈一局?”重生以来,温飞絮只在马家寨时与马煜文手谈过一局,当时她以一子之差落败,听闻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