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因为温蒋氏这个老虔婆从中作梗,竟断送了爹爹的大好前程。
温飞絮突然想到了一个妙计,若是齐慕枫上书圣上取消商户子弟不得参加科举的法令,便能大大地调动商户的积极性。只要运作的好,还能解决这次江南道洪灾造成的国库空虚问题,真可谓一举两得。
齐慕枫抵达驿馆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他还未将追风送去马房,便见孟行止正在门房处与一女子说话,许是心情好,他忽然有了看戏的兴致。
孟行止面带微笑地看着崔锦儿,心中却是直犯嘀咕,他只是路过门口想看看世子回来了没有,谁知又遇上了这位长史千金,鉴于昨日长史府的热情款待他并未将崔锦儿驱逐,反而客套地寒暄一番,只可惜似乎让这位崔小姐会错了意。
对于孟行止对谁都是一派端方君子的态度,齐慕枫已然习以为常,在他看来这位崔小姐与京中那些待价而沽的大家闺秀们并无不同,只是京中那些女子知道行止的身份还有所忌惮,这位崔小姐却是无知者无畏。
齐慕枫与孟行止并称京都双璧,两人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如果说齐慕枫是寒冬,那孟行止就是暖春,故而京中女子虽爱慕齐慕枫,却畏惧他的冷漠无情。相对而言孟行止的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就要讨人喜欢的多,因此京中女子心悦孟行止者多如过江之鲫。
高子皓曾开玩笑地劝孟行止改改这温和的脾气,生怕他以后出门被那些女子生吞活剥了,如今看来果真是被他不幸言中。
齐慕枫坏心地想着,却是半点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等孟行止打发了崔锦儿走到马房的时候,追风已经在怡然自得地吃着草料了,要到马房必然要经过门口,孟行止立刻明白齐慕枫方才定是在场。
“世子倒是悠闲,还有闲情雅致下棋品茗。”孟行止看着一手执白,一手执黑且乐在其中的齐慕枫,难得地带了点脾气,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齐慕枫点了点头:“比不得孟公子到哪儿都有红颜知己,就只能自娱自乐了。”
孟行止啪地一声将茶盏拍在了桌子上:“哦,世子以为崔小姐芳心另许所以吃醋?”
齐慕枫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孟行止一眼:“我竟不知道那位小姐姓崔。”
孟行止沉默:“那位崔小姐是江南道长史崔大人的掌上明珠,昨日来驿馆邀请世子过府做客,不料刚好与世子错过,便退而求其次地邀请了孟某,”
“哦,原来已过了明路,看来少不得要讨杯水酒喝了。”白子落下,棋盘上胜负已分,齐慕枫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篓中,施施然地捧起了面前的茶盏。
孟行止面上无懈可击的笑容有一瞬间的龟裂:“一日不见,世子竟然开起了在下的玩笑,看来昨日中秋佳节世子过得很是愉悦。”
“托福,倒是孟兄印堂发黑,面色青白,眉间郁气不散,莫不是家中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听听,在下也好帮忙开解一二。”
孟行止叹了口气,这一回面上的笑容是彻底垮了:“原来世子看出来了,那便请世子应允,让在下返回京城一趟。”
高子皓轻啜一口,只觉唇齿留香,这是上等碧螺春才有的味道:“孟兄觉得你回去以后舍妹的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不是他质疑孟行止的能力,实在是觉得孟秋雪太过自以为是,既然已
经同意了过继一事,为何要执着于时间早晚?分明是想用拖来解决问题,偏偏宁寿侯府的孟老侯爷近日身体不适,想要早些让孟世子继承爵位,将孟秋雪要过继给孟世子一事也写进了奏折中陈情,以此来加重筹码。
这样一来孟秋雪要过继一事便不只是宁寿侯府自己的事情,而是连皇上都知道的事了,若是不尽快举办仪式,宁寿侯府就犯下了欺君之罪。就在这个关头,孟秋雪不知为何,竟然死活不同意过继,甚至不惜以绝食抗议,宁寿侯府的老太君无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