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的筷子给挡了回去,一个轻身术,整个人翩若惊鸿地落在了杜若兰和马玉婷面前。
杜若兰早在看到他那把标志性的扇子时便已收手:“原来是你小子,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回的大齐?竟在这儿做起了梁上君子?”
高子皓嘿嘿一笑:“回姑姑的话,侄儿是端午的时候回的陪都,在那儿呆了三个月听说江南道闹洪灾一事,就跟着世子回了京城。”
漕帮的杜帮主结交广泛,其中就包括了高子皓的祖父高老太师,因为高家向来阳盛阴衰,高老太师更是认了杜若兰做义女,不过因为杜家身在草莽,高家处在庙堂,所以也只有高家人和杜家人知道此事。
高子皓伸手摸了摸鼻子,企图回避话题,毕竟自己一个男子,潜入未出阁女子闺房的行为太过惊世骇俗,他不好意思说出事实。
马玉婷却是坦然:“我知道,他大概是来我这儿找人的。”
高子皓更窘,听了这么多,他再迟钝也知道马玉婷并无恶意,马崇杰和马崇志更不会有危险,一切不过是针对穆氏布下的天罗地网。
“姑姑,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穆氏有异的?”既然已经听得差不多了,高子皓索性厚着脸皮坐下来讨杯水酒喝。
杜若兰斜了他一眼:“半年没见,你的脸皮是跟着你的轻功一块儿长进了。”嘴里虽是埋汰着高子皓,手上却是麻利地给他倒了酒。
“其实穆氏这几年都挺老实的,尤其是生下
了崇志以后,算是安分守己,我本想着既然大嫂已经不在了,有个孪生妹妹替她照看大哥和两个孩子,总比找个外人要好。”马玉婷喝了口酒娓娓道来。
高子皓听得半知半解:“姑姑是说这穆氏是大当家夫人的孪生妹妹?”
马玉婷点了点头:“此事我也是让若兰帮我多方打探后才最终确认的,我真正的大嫂应该在九年前独自赶往京城奔丧的路上便香消玉殒了。”
高子皓咋舌:“这么重要的事姑姑为何不与大当家实话实说,还任由小穆氏鸠占鹊巢,李代桃僵?”如此说来,这小穆氏实在是心机深重,而马玉婷则是太过凉薄了。
马玉婷一脸苦笑,杜若兰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作安抚:“此事怪不得玉婷,她也是五年前才偶然发现此事的,当时崇志已经三岁,小穆氏将马家寨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与马大哥更是夫妻恩爱,你让她如何说呢?”
与其说出悲惨的真相,破坏原本平安喜乐的生活,倒不如把真相埋在心底,由她一个人独自承受。
“说起来都要怪这小穆氏贪心不足,安心地做个当家夫人不好么,平日里给她的主子传消息,只要不涉及什么机密,我也全当没看到,可她非要撺掇着大哥掺合到朝廷争斗中,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马家寨毁在她的手中。”马玉婷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毫无意外地被呛到了。
杜若兰叹了口气:“就是可怜了志儿,小小年纪就要背负这些。”
原以为是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亲姐姐,转眼间变成了同父异母,甚至自己的母亲还有可能是造成哥哥姐姐痛失亲母的帮凶,以马崇志平时总是以马柔柔马首是瞻,应该会承受不住吧。高子皓如是想着,心中却担忧起马柔柔来,如今只有她一人被蒙在
鼓里,她与小穆氏一向亲近,又该如何面对。
马玉婷迟疑片刻看向高子皓:“你不是来找崇杰和崇志的么?要不我把你也送进去,你好好劝劝他们?”
高子皓:怎么有种进去了就出不来的感觉。
“不过你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若是换成那个徐斐应该有用,毕竟我照着他说的法子试了下,总算唤起了崇杰和崇志的兄弟情谊。”
马玉婷的话听在高子皓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姑姑是说斐弟早已知道了真相,而且还给你出了主意?”
“是啊,他给我送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兄弟情深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