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守卫狐疑的目光在温飞絮和那个名叫石头的守卫之间流连,看向温飞絮的目光带上了防备,显然是对温飞絮和高子皓的来意产生了怀疑。
温飞絮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信口雌黄,竟会一语成谶,这杜若兰还真的来了,面上顿时有些不自然,脑子却是飞快地想着合适的说辞:“昨日二当家与我提起杜小姐不日便要造访马家寨,到时会将徐副帮主带走,我与高公子今日是来提审他的,没想到杜小姐这么快就到了。”
那个叫做石头的守卫倒是没多想:“原来是这样,那徐公子、高公子,这人你们审完了么?小人可否将他带走?”
“已经审完了,那就有劳石头大哥将人带给二当家了。”温飞絮抱拳向领头的守卫和石头作了个揖,也不等他们回礼便拉着高子皓飞也似的跑了。
直到回了客院关上房门,温飞絮才长出了一口气,顾不得喝口水便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没有什么能比说谎被人当面揭穿还要悲催的事了。
唯一知道真相的高子皓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絮儿,我今日才发现你竟然这么倒霉。”
温飞絮冷冷地朝他飞了个眼刀,心中哼哼了两声,鉴于高子皓如此没有良心的幸灾乐祸,说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来圆的痛苦就留给他去体验吧。
等温飞絮包袱款款准备走人,高子皓才意识到了不对劲:“诶,絮儿,你这着急忙慌地是要去哪儿啊?”
温飞絮微微一笑:“下山啊,都这个时辰了,李管家他们肯定等急了。”
于是,马家寨的所有人都看到寨门口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一个翩翩少年郎拉着另一个少年的手依依不舍,让人不由地感叹多么深厚的友情啊。
温飞絮辞别马家
寨众人独自下山,不久就遇上了一行车队,原本她还有些不确定,却看到马车的车窗里一个白色的小身影飞快地向她蹿来,不是那狐貂是谁?
“徐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李山下马,与温飞絮打了个招呼。
温飞絮一手抱住狐貂,忙不迭地作揖:“托李管家的福,一切都好,有劳李管家一路鞍马劳顿地来接我。”
“徐公子客气了,李某不过是奉命行事,公子请上马车。”李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便有驾车的小厮将马车上的脚凳搬出来架好。
温飞絮背上的伤虽已愈合,但手心的新伤却是不适合拉扯缰绳,没想到这马车竟是为她准备的,不禁暗道李管家真是细心:“多谢李管家。”
李山微微一笑:“徐公子若要致谢不如谢我家庄主。”
温飞絮一愣:“不知贵庄的庄主是……?”
“鄙庄庄主姓齐。”
温飞絮抱着狐貂进了马车坐好,待小厮放下车帘后,脸却是腾地红了,原来是他,这天下姓齐的人不少,可她认识的只有一个。
因为温飞絮早上办了一些私事耽搁了时间的缘故,李管家的车队轻车熟路地出了林子,等上了官道后行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
“徐公子。”李管家在马车外轻轻唤了一声。
没多久窗帘被掀开,一人一狐探出了头:“李管家可是有事?”
李管家见她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暴露了超出年龄的风情,不禁心神一震,忙低下了头:“打扰徐公子休息了,现在已是用膳的时辰,徐公子若是饿了,不妨用些食盒里的点心垫垫肚子。”
温飞絮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了近一个时辰,忙清了清嗓子:“多谢李管家。”
李山转身往回走,脑海中回想起温飞絮雌雄莫辨的容貌,头一回开始担
心起自家主子来,看自家主子对这位徐公子事事关怀备至,观察入微的样子,真的只是将他当成了普通的朋友看待么?
相较于温飞絮离开马家寨后吃嘛嘛香,睡嘛嘛香的状态,高子皓可谓如坐针毡,忐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