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絮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出来,她倒是有心想上前营救马柔柔,奈何除了轻功,她没有学过任何武艺傍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柔柔不断流血,脸色越发苍白。
眼下马柔柔的情况十分凶险,那些守卫接受的命令是专心守住洞口,压根没有放马玉婷进去的意思,可也同样没人上前解救马柔柔,只是将马玉婷和马柔柔团团围在了中间。
“再这样下去,只怕等不到大当家和二当家他们过来,马柔柔就要血尽人亡了。”温飞絮眉头越皱越紧,她不能见死不救,可这会儿回去通知高子皓肯定是来不及了,如果贸贸然冲出去也不是明智之举,她该怎么做才能让马玉婷放开马柔柔呢?
有了,既然马玉婷想见丁慎,那就用丁慎来做诱饵好了,温飞絮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主意,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刚刚散步到这里:“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温飞絮的声音出现的突然,马玉婷和一众守卫都未曾察觉,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马柔柔艰难地睁开眼睛:“斐哥哥,救……救我。”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禁地?”因着马柔柔叫出了温飞絮的名字,守卫中领头的那位倒是没有阻拦温飞絮的靠近,将她放进了包围圈。
温飞絮早有准备,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你可认得?”
“这是二当家的令牌。”领头的守卫似乎对马煜文极为尊敬,见到令牌便恭敬地向温飞絮行礼:“可是二当家有何吩咐?”
温飞絮暗自庆幸,今日宴席上马煜文将这枚象征马家寨当家的令牌交给她时,她推辞不过,最后只得以代为转交的名目收下,这会儿她才能拿着令牌假传军令:“徐某正是奉二当家命前来提人。”
说着温飞絮不着痕迹地看了马玉婷一眼,见她果然神情激动地看着自己,确切地说,是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心道这撒出去的鱼饵果然有用。
脚下步子不停地朝着马玉婷和马柔柔靠近:“不知马大小姐为何要对自己的侄女下此毒手?”
马玉婷这才发觉只一会儿的功夫,温飞絮便已经到了离自己不过三尺的距离,心下一惊,手上再一次用力勒住了马柔柔的脖子:“站住,徐公子若再敢往前一步,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见马玉婷突然起了防备之心,温飞絮自知先机已失,不由心下懊恼,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马大小姐此言差矣,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与在下无关,在下不过是替二当家跑个腿,过来提个犯人罢了。”
马玉婷冷笑一声:“我还以为徐公子是得了消息赶来救柔儿的,没想到你竟如此冷漠无情,果然天下男子皆薄幸,柔儿你可看清楚了这姓徐的的真面目,我们二人何其不幸,都遇上这样薄情的男人。”
温飞絮见她眼中的怨毒不似作伪,不禁怀疑她来此的目的,难道她猜错了,这马玉婷不是来救人的,而是来杀人的?
“对了,说起来这个犯人与马大小姐颇有些渊源,”温飞絮一脸恍然:“莫非马大小姐来此是为了见他?果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呐。”若说方才温飞絮试探是假,寻机接近是真,那现在她这话便是全然为了试探马玉婷的反应了。
若是马玉婷为了救于慎而绑架马柔柔,温飞絮完全能理解,可若是为了杀于慎,这么大张旗鼓甚至不惜跟马家寨撕破脸的举动可就有些怪异了。
“你……你别胡说,斐……斐哥哥才不是……不是这样的人。”马柔柔拼尽全力说完了这句话,才彻底地失去
意识,马玉婷没防备她突然晕倒,握着匕首的手有一瞬间的松动。
“好机会。”说时迟,那时快,温飞絮伸手重重地拍了小红马一掌,小红马一声长嘶,扬起前蹄要将背上的人甩下,马玉婷猝不及防向后仰倒,温飞絮足尖轻点迅速将马柔柔抢回手中,平安落地。
马玉婷这一跤摔得不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