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婷娇躯微颤,急急转身从袖中抽出丝帕拭泪,却不知因着面上脂粉施得极厚,两道泪痕清晰可见,也暴露了她极力掩饰的枯黄面色:“杰儿,你来了。”
自从上次后山一别,马崇杰已有半月未曾见到马玉婷,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她,但既然见了面,他便在原处站定,拱手行礼:“见过姑姑。”
马玉婷强自扯出一抹笑,朝马崇杰走了两步,刚要说话,不料一阵清风吹来,她便控制不住咳嗽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站立不稳,马崇杰见状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姑姑小心。”
马玉婷反手攀住马崇杰的胳膊,整个人倚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才得以站稳:“杰儿,谢谢你。”马玉婷的美眸中闪烁着盈盈泪光,没想到最后站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这个平日不怎么亲近的大侄儿。
抱着自己胳膊的手柔若无骨,马崇杰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只觉两人肌肤相贴处传来的热度滚烫无比,不禁心神一荡,这些天来在马柔柔和马崇志耳提面命下设下的心防又出现了裂缝,几欲崩塌:“姑姑,你身子不适,还是让杰儿送你回去休息吧。”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马玉婷虽面露迟疑,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减半分:“你来这里不是有事要找柔儿么?”
马崇杰看了马柔柔紧闭的房门一眼,最后还是心中对马玉婷的怜惜占了上风:“无妨,此刻天色不早,柔儿应该已经睡下了,我明日再来找她也是一样的。”
转身的一刹那,马崇杰没有看到马玉婷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却是被一直趴在门上观察两人的马柔柔和马崇志看了个正着,马柔柔顿时将马玉婷恨得牙痒痒的:“这个贱人,又装柔弱诓骗大哥。”
马崇
志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谁让大哥这么笨呢。”
“我就知道这马玉婷不是个好东西,不行咱们绝不能让大哥被她哄了去,”马柔柔一拍桌子:“之前她明知道自己怀的不是爹的孩子,却故意隐瞒真相,不仅害的爹被祖父杖责,还让娘对爹伤心失望,我绝不能让大哥重蹈爹的覆辙。”
若说之前,马崇志也以为马柔柔对马玉婷的敌意是源于彩儿的诬陷,可现在听她这么一分析,却觉得马柔柔是粗中有细。之前发生的很多事就连自己都忽略了,马柔柔却一针见血,看穿了马玉婷的真面目,这让马崇志顿时有了以马柔柔马首是瞻的想法:“二姐,那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若要论起武力,十个马玉婷都不是一个马柔柔的对手,可要论起阴谋诡计,一百个马柔柔都玩不过一个马玉婷,不过好歹她还能找别人帮忙:“这样吧,杰儿你先去马玉婷那里盯着他们,我去找斐哥哥想想办法。”
“这样好像不太好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马崇志默默地咽下最后几个字,因为马柔柔不等他答应就已经跑出了屋子:“算了,反正二姐根本没把徐斐当成外人,说不定他以后还真成了二姐夫。”马崇志碎碎念了几句,便往马玉婷的院子走去。
此时马崇杰已经扶着马玉婷进了房间,因着之前小产的缘故,大夫嘱咐马玉婷不能受凉,因此虽然中秋未至,房间里已是烧上了火盆,这对于自小习武,血气方刚的马崇杰来说便有些受不住了:“姑姑你早些歇息吧,杰儿就先告退了。”
“慢着,”马玉婷柔声叫住了他,声音中还带着丝丝委屈:“杰儿,你可是也和那些人一样,觉得姑姑是
自甘堕落,不知廉耻?”
马崇杰慌忙抬起头:“不,姑姑不是这样的人,此事皆是那丁慎品行不端,见异思迁,明知道有婚约在身,却还用花言巧语蒙骗姑姑,利用姑姑。”
马玉婷眼眶一热,两行清泪缓缓落下,她本就生的柔美,此刻因为还在病中更是添了三分娇弱,这一番梨花带雨让她有如风中白花般楚楚可怜,马崇杰看得面色一红,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