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听说江南道那儿发了洪水,这南边可是不太平啊。”
看来这老板倒是个消息灵通的,或许自己可以问问他关于鬼见愁的消息,想着温飞絮喝了口茶:“老板,你在这儿开茶铺有些年头了吧。”
“是啊,公子好眼力,这茶铺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我和我爹在城南和城北各开了一家,凡来我们李家庄的客人,都肯定喝过我们家茶铺里的茶。”
茶铺开在镇子的两头,无论是人来人往,这茶铺老板总会有些印象吧,想到这,温飞絮开口道:“那老板,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鬼见愁?我知道,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神医嘛,他之前还给胡屠户家的小儿子看过病,这事儿整个李家庄没人不知道的,”老板看向一旁正忙活的媳妇:“我婆娘跟那胡屠户的老婆熟悉,她最清楚了,不信你问她,真是活神仙啊。”
原来当时胡屠户夫妇病急乱投医要把人送到庙里驱邪,恰好被路过的鬼见愁看到,上前把脉后施针救治,最后给治好了。
得知鬼见愁果然在李家庄出现过,温飞絮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怎么也有大半年了吧,我记得那会儿还是大冬天,现在都八月了,我想想啊,应该是二月的事。”茶铺老板回答。
二月,到现在确实有大半年了,以鬼见愁飘忽不定、居无定所的习性来说,找到他的机会太过渺茫,温飞絮基本不抱希望,但还是问道:“那你们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这儿的么?又是从哪儿走的?”
“怎
么?公子你要找鬼见愁么?那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茶铺老板娘插话道:“那次我去胡屠户家的时候恰好遇上神医,听他说起要到南边去,他走的时候也是从南门走的呢。”
南方?那不是跟自己同路,温飞絮突然有了一丝希望,如果能在两个月内找到鬼见愁将他带回陪都,就能赶上娘亲生产,看来她要加快速度了。
“絮儿,一会儿咱们就要到马家寨了,你现在紧张么?”高子皓问一旁的温飞絮。
温飞絮汗颜:“表哥,你这句话问了不下十遍了,我真的不紧张,还有你可以别抓着我的袖子么?”
高子皓忙松了手,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天怪热的。”
现在都立秋了,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今早上刚下了一场雨,她还特意多加了件衣服,这高子皓现在的样子一看就是紧张得冒汗,看来这马家寨真是龙潭虎穴,竟然把他吓成了这幅模样。
想到这,温飞絮咳嗽一声:“表哥,其实今天我本可以不来的,你说你是奉命前来,可是我跟马老将军非亲非故的,又何必来凑这个热闹呢,所以一会儿把你送到山寨门口我就先走了,李管家还等我回去用午膳呢。”
高子皓一愣:“那怎么行?如果不是你出的主意,我怎么会代替世子来祝寿,弄得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反正我不管,你要负责。”
温飞絮扶额:“表哥,你都看不出我在跟你开玩笑么?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再赶回去是吃午膳还是晚膳?”
“原来你是在开玩笑啊,额呵呵,”高子皓尴尬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温飞絮懒得理会傻乎乎的高子皓,自顾自地向前走,两人一路上了山,经过了多次盘查,多亏了高子皓手中齐慕枫的拜帖
,才终于平安地到了马家寨门口。
可是等待他们的并不是马家寨从上到下的恭候,而是全然的冷待,直到最后一个前来祝寿的匪首都被迎进去了,高子皓和温飞絮还是站在寨门口。
“怎么回事?我们的拜帖不是都送进去了么,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高子皓紧张地原地打转,看得温飞絮眼花缭乱,最后选择闭目养神。
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从寨子里出来,而这人还是个熟人:“哟,我说朝廷的人是都死光了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