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从田记的仓库中搜出了印有官粮二字的粮食袋子,由负责记录官粮的小吏比对后证实,那些正是被江泯伙同看守盗走的官粮。
这样一来就连林开也没了拖延的借口,只得派人将被秦勇看守在府中来不及逃跑的田万财抓回县衙,关进了大牢,同时也将田府查封了,而温记顺势接手了田记在陪都城的所有生意,一时间整个陪都城的商行隐隐呈现以温记为首的局面。
温飞絮本以为田万财被抓,官粮寻回,这件事已经过去,不久后她也能安心去江南道。谁知三天后就在孟秋雪宴请的那天晚上,整个孟府却是糟了祝融之灾,孟大人为了救即将临盆的孟夫人双双葬身火海,只有孟秋雪一人被燕儿及时救了出来。
半夜被照花从床上叫醒后,温飞絮才知道这件事,当即顾不得自己还在禁足就匆匆赶到了孟府,远远地就看见火光冲天,整个天空都被熊熊烈火映得宛如白昼,孟秋雪披头散发急着要往孟府里跑,却被燕儿一遍遍拉住,最后只能晕倒在燕儿怀中。
“燕儿姐姐,雪姐姐怎么样了?”温飞絮一身素服地出现在孟秋雪暂住的院子里,距离孟府出事已经七天了,孟大人和孟夫人只有孟秋雪一个女儿,他们的后事便由京城宁寿侯府派了孟秋雪的伯父,也就是孟行止的父亲来处理。
因为天气炎热,孟世子最终决
定停灵七日后便把孟大人夫妇俩的棺椁送回京城宁寿侯府的墓地安葬,因为孟家的所有亲人都在京城,孤身一人的孟秋雪也会随孟世子一起回宁寿侯府,这一去,只怕她再也不会回陪都了。
燕儿摇了摇头:“温小姐,孙小姐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就连送进去的吃的,也是原封不动地退出来,奴婢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快进去劝劝她吧。”说着便替温飞絮打开了房门。
迎面飞来的竟然是一个花瓶,温飞絮险险避开,就听到里面传来孟秋雪歇斯底里地叫骂声:“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不要回京城,我要留在这里守着我的家,我绝对不会认伯父当爹的。”
温飞絮回头看了燕儿一眼,没想到宁寿侯府的决定竟然是要将孟秋雪过继给孟世子,这样一来,孟秋雪也就从孟行止的堂妹,变成了亲妹妹。
其实对孟秋雪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孟大人没有儿子,只有孟秋雪一个女儿,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到时候孟大人这一支也就断了。
若是将孟秋雪过继给孟世子,之后孟世子继承了爵位,孟秋雪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侯府千金,而不是侯府旁支的孤女。只是话虽如此,依照温飞絮对孟秋雪性子的了解,这件事却是不那么容易让她接受的。
“雪姐姐,是我,我来看你了。”温飞絮小心地避过地上的碎瓷片走进屋子,就看到孟秋雪独自坐在茶几前发呆,若不是她还会眨眼,温飞絮几乎要以为面前这个不是人,而是一尊木雕。
距离上次见面不过才大半个月,孟秋雪却再也没了当时的明丽,整个人如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气,枯草般凌乱的头发,深陷的眼窝和干涸的嘴唇,温飞絮几乎以为自己认错
了人。
“絮儿,你来了。”孟秋雪轻轻开口,声音嘶哑。
温飞絮忙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她倒水,幸好有燕儿在,没人敢怠慢了孟秋雪,这茶水还是温热的:“雪姐姐,你先喝点水润润喉吧,我听燕儿姐姐说你都好几天不吃不喝了,这怎么能行,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孟秋雪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用力地抱住了温飞絮,嚎啕大哭:“絮儿,怎么办?我爹娘他们都死了,我没有家了。”
温飞絮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父母双亡的痛苦,前世她也曾经历过,只是那时她已经出嫁,心性要比孟秋雪成熟得多,虽然痛苦,但总算是一个人承受住了:“雪姐姐,你的爹娘没有离开你,他们都在天上看着你呢。”
“絮儿,祖父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