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除了府中负责买菜的小厮,温家索性闭门谢客,可是温飞絮在陪都城外做的那些事,却像是插了翅膀一般,在城中的街头巷尾传扬开来。
更有说书先生将温飞絮临危不惧,最后擒得真凶的经过编成了故事,在酒肆茶馆到处宣讲,一时间引起了陪都城中百姓的热议。
对于此事,陪都城的百姓可谓众说纷纭,有的人称赞温飞絮以九岁稚龄,在父亲遭人陷害,母亲身怀有孕的情况下能够勇敢地挑起重担,最后还不惜喝下馊了的米粥自证清白实为不易。
有的人则说温飞絮身为女子不应该抛头露面,且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不戴纱帽,她的行为不够矜持,有违女德,必须好好教导。
可是很快便有人站出来说,当时温记粥棚被灾民砸了,伙计受伤纱布不够用了,是温飞絮将纱帽用来给受伤的下人包扎伤口了,顿时又引起了一阵赞叹。
陪都城中的书生,更是纷纷写诗作画,赞赏温飞絮的孝顺和智慧,一时间温飞絮人虽在府中,却已成为了整个陪都城的典范。
在魏明等人暗中的推波助澜下,话题最后被引导到了那个真正的罪人田二的身上,对于这个人,陪都城中上至士官,下至卖菜的农人众口一词,指责他德行败坏,应当严惩不贷,连带着田记的生意也大受影响,门可罗雀。
三天后,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的温飞絮头戴纱帽,在临水和照花的陪同下登上马车,往陪都县衙而去。因着这几日的街头巷议,温府的马车早已吸引了许多百姓的注意,等她一下车,更是引来了无数百姓围观。
温飞絮今天特意穿了一件象牙白的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她本就身形娇小,整个人便显得愈发楚楚可怜,临出门前温飞絮还特意将自己打量了一番,这可是她根据前世柳梦
瑶的装扮来的,既然装小白花这么有用,那她为何不也试上一试。
临水和照花落后温飞絮半步,跟着她不疾不徐,不骄不躁地走到县衙门前的鸣冤鼓前,临水上前一步取下那槌子,刚要击鼓,却听温飞絮开口:“慢着,我自己来。”
临水将手中的槌子递给了温飞絮,便见她莲步轻移,拿着槌子的手高高举起,然后坚定不移地敲了下去:“咚……咚……咚……”她的身量还不及鼓架的高度,只有踮起脚尖才能够到鼓面,虽然只是敲了三下,但每一下都像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一般,若非照花扶住了她,她早已歪倒在地。
陪都县衙的门应声而开,一名衙役便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温飞絮微微一愣,显然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面色缓和了几分:“不知温小姐击鼓所为何事?”
温飞絮平复了一下呼吸,弯身福了一礼:“民女温飞絮,今日前来为三日前有人诬陷我温家以次充好,致使灾民中毒一事击鼓鸣冤,还请差爷与民女通报一声。”
鸣冤?
接到衙役通报的林开一愣,他早已料到温家解除了危机定会前来鸣冤,为此他连夜便找人商量好了对策,可没想到温家竟然这般沉得住气,让他等了三天。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前来鸣冤的人不是温兆,而是温飞絮,这让他的心里难免产生一种落差感,若以温兆的精明程度,他必须小心谨慎才能不让人怀疑到自己。可温飞絮?虽然这几天这位温大小姐名声鹊起,在他看来,不过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女娃罢了。
想到这,林开连官服都没有换上,穿着便装便进了县衙大堂:“传令,升堂。”
“威……武。”两旁的衙役异口同声地呼喝着,手中的杀威棒齐齐敲击着地面,气势逼人。
温飞絮很快便被衙役带进了大堂,当
看到林开身上没穿官服,也没戴官帽,心中微哂,呵,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子糊弄不成,可惜,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温飞絮取下纱帽,露出清丽逼人的容颜,却只是对着林开微微一福身,并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