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哪儿呢?”
高氏越想越担心,挣扎着要下床去看温飞絮,却被温兆给拦住了。
“我的傻夫人,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絮儿早就睡了,为夫可累了一天了,夫人还是先躺下陪为夫一起睡会儿吧。”其实现在才是亥时初刻,絮儿该是还没有睡得,可是温兆担心府里的人把今日絮儿跑到城外的事说漏嘴,让高氏担心,这才决定能拖一时是一时。
群芳园内,温飞絮确实没有睡,原因是临水听了照花说的在城外发生的那些事后,一个劲儿地抱着她鬼哭狼嚎:“小姐,今日这么危险,你怎么能不让我跟你一起去呢?就算我不像照花姐姐一样会武功,可是最起码我可以替小姐你把那碗粥给喝了啊。”
照花看了她一眼:“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对我没有替小姐把那碗粥给喝了有意见?”
“不,我不是那意思,”临水慌忙摇头:“咱们小姐从小就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温家待我们这些下人宽厚,就算是像咱们这样的丫环,什么时候吃过馊的食物?我只是……”
温飞絮心里一暖,拍了拍临水的肩膀:“临水姐姐,你又在说傻话了,絮儿知道,你和照花姐姐都是心疼絮儿,可是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还有什么比由我把那碗粥喝下更能让那些灾民
信服的呢?更何况大夫不是都已经检查过了,那粥并没有问题,不过就是味道大了点。”
前世温国公府败落,她被苏易青和柳梦瑶关在了柴房之中,那些下人惯会捧高踩低,又有谁还会记得给她这个下堂夫人送饭,只有临水会冒着被柳梦瑶赶出府的风险隔三差五地给她送半块油饼或是一个硬邦邦的窝头,她知道这同样也是临水咬牙省下来的口粮。
可当她饿极的时候,她甚至连蟑螂和老鼠都能直接抓了生吃,那时若是能有一碗煮熟的、发馊的米粥放在她的面前,那或许会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临水看到温飞絮眉头紧锁,不禁关切道:“我就知道,馊了的东西怎么能吃,小姐定是吃坏肚子了,我这就去找大夫去。”临水说着就要往外跑,被温飞絮一把拉住。
温飞絮笑着握住了临水和照花的手:“你们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娇弱,至少咱们温家的嫌疑已经彻底洗清了,爹爹也回家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不是么?”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吧,今日大家都累了,就不用劳烦两位姐姐守夜了,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咱们还有正事要办。”温家吃了这么大的亏,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不管这事与田记是否有关,她也定要去讨个说法才行。
临水麻利地铺好了床,照花则替温飞絮卸了钗环,又调暗了蜡烛,两人这才关上了房门,回屋睡了,小姐说的不错,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或许是今天白日里的事太过紧迫,温飞絮到底还是被影响了心情,今夜她睡得并不安稳,半睡半醒间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她,温飞絮没有睁开眼,手却悄悄地朝枕头下面
够去。
“既然醒了,为什么还要装睡?”
听到这个声音温飞絮拿匕首的动作一顿,蓦地睁开了眼睛,镇定地从床上坐起:“半夜三更,世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你在这里,想来我是没有走错的。”齐慕枫取出一颗夜明珠,柔和的光芒将温飞絮的床榻微微照亮,却又被轻纱遮掩,不会让外面的人察觉。
温飞絮白玉般的脸微微透着一丝薄怒,语气便带上了几分讥诮:“看来是小女子错看了世子,原来世子竟是喜欢夜闯女子闺房的登徒子。”说着冷笑了一声:“也对,小女子也从未看清世子的真面目,只能说是小女子眼拙。”
依齐慕枫的能力,今天温家发生的事定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是他却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爹爹遭到诬陷,若非她及时赶到城外抓到真凶,只怕温家又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