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回头看向身后,面色顿时如见了鬼一般苍白,那个在温国公身边长身而立的年轻男子不是温兆是谁?可是他怎么会在那里?如果他在那里,那厢房里的又是谁?
“母亲为何要这般看着儿子?方才的声音若是儿子没有听错,应该是表妹吧,可是出了什么事?”温兆平静地道。
垂下眼睑,蒋氏将眼中的恶毒和不甘全数掩饰住,再睁开眼,面前只余下一个担心侄女的好姑母。
随着厢房的门被打开,房中的迷情香逐渐散去,蒋兰终于恢复了清醒。
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人,蒋兰缓缓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男子将她抱在怀中,正对她行那不轨之事,不由地尖叫出声,随即晕了过去。
温廷辉这才停了动作,翻身从蒋兰身上下来,兀自往身上套着衣服,全然不顾门外那些女眷的存在,一时间温国公府的少夫人们纷纷用绣帕掩面或是转身回避。
蒋氏却是怒不可遏地冲到了温廷辉的面前:“温廷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兰儿做了什么?”蒋氏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温廷辉,眸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她没想到自己如此缜密的计划竟然是被这么一个蠢东西给破坏了。
“大嫂,你又不是瞎子,我对这小美人做了什么你看不出来么?”温廷辉毫不在意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反正这小美人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大不了他娶回来就是了。
蒋氏被温廷辉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温廷辉,兰儿是我的侄女,那就是你的晚辈,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这可是……这可是……”乱伦两个字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蒋兰是被自己的车驾接来国公府赴宴,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温廷辉做出这般苟且之事
失了清白,此事若是传扬了出去,以后温国公府举办的宴会还有哪家的千金敢来赴宴。
“我与蒋家小姐男未婚,女未嫁,不过是情难自禁这才享受了一场鱼水之欢,大不了我娶了她就是了。”温廷辉恬不知耻地将自己强迫蒋兰一事说成是双方自愿的男欢女爱,又提出迎娶蒋兰为妻,蒋氏一时间倒是被气得无话可说。
放眼整个京城,世家子弟中像温廷辉这般年过三十还尚未娶妻,后院丫环美婢、姬妾成群的实属罕见,真正疼爱女儿的都不会愿意把女儿嫁给这种人。可要论起身份来,堂堂国公府的三老爷明媒正娶蒋府的一个庶女,这桩亲事实在是蒋兰高攀了。
若是平时蒋氏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提升蒋府地位的机会,可一想到因为温廷辉的搅局竟让温兆逃过一劫,自己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与自己的侄女成了妯娌,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倒是韩嬷嬷此时已经回过味来,忙借着替蒋氏顺气的当口朝蒋氏耳语了几句,蒋氏这才勉强咽下了这口气:韩嬷嬷说得对,就算这次侥幸让温兆逃过一劫,可还有高氏那儿呢。只要她安排在温府里的人得手,让高氏一尸两命,她随时可以再安排一个听话的人来控制温兆。
想到这里蒋氏不由回头看了眼温兆,心中得意:温兆躲过这次不过是他运气好,可高氏那里他却是鞭长莫及,现在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温兆看到高氏尸体时的样子了。
此刻,温府之中,确实笼罩着一层低气压,高氏的院子中不时有丫环端着盛满血水的铜盆进进出出,房间内则传来高氏压抑不住的痛呼声,院子里高子皓正焦急地走来走去。
温飞絮带着照花冲进院中时便是这样一番景象,她情急之下顾不
得男女大防,一把抓住了高子皓的袖子:“皓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娘亲昨日还好好的,怎的今日便成了这般模样?”
对于高氏发生的意外,高子皓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府中除了高氏没有能做主的人,阮妈妈便让管家将高子皓请了来,今日进了高氏房间的洒扫丫环和搬软榻的婆子跪了一地,有几个更是直接被晒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