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道。
温飞絮点了点头:“叫长安加快速度,咱们得尽快赶到横山寺。”天黑之前,她必须赶回城中,并顺利潜回府里,否则仅凭阮妈妈一人怕是遮掩不住。
此番爹爹赶往京城一方面是为了解决生意上的纰漏,另一方面定是因为娘亲坐稳了胎要去温国公府和高府报喜,若她所料不错,最迟明日京城那边便会得到消息了。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府里一下子走了两个主子,难保底下做事的人不会放松警惕,温蒋氏一心想抢夺温府的财产,定是卯足了劲要对娘亲不利的,最迟也就是这两天,府里那些老鼠便要有所动作了。
温飞絮一行人抵达横山寺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寺里的知客僧远远看到他们的车驾到了,便迎了出来,温飞絮戴上纱帽带着临水下了车,向两位僧人行了个礼:“有劳两位师傅在此久候。”
二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多礼,里边请。”
早有机灵的小沙弥上来引着忠叔驾着马车向后门而去,温飞絮与留在车上的照花对视一眼,这才转身跟着二僧进了山门。
横山寺是距离陪都最近的一座寺庙,十里八乡的香客络绎不绝,香火鼎盛,温飞絮方一走进大门便听得木鱼声伴随着诵经的声音从正殿传来,心中一动。
引路的知客僧见她停下了脚步,有些好奇:“施主可是想进殿一观?”
温飞絮点了点头:“家慈多
年未有身孕,如今得偿所愿,嘱小女上山后定要虔诚参拜以感念佛祖恩德,不知两位师傅可否行个方便?”一边示意临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封红:“这算是小女给寺里添的一点香油钱。”
二僧接过薄薄的封银,面上的笑容越发和蔼:“女施主一片孝心,佛祖定然知晓,只是此刻方丈正在殿内做功课,还请女施主莫要高声惊扰。”
温飞絮忙谢过了二僧,将临水留在殿外,独自一人走进了大雄宝殿。
除下纱帽,温飞絮跪在金色的蒲团上,双手合十,眼睛直视前方的神佛之像,这原是极为不敬的行为,但温飞絮想看看佛祖该是怎样的表情呢?仁慈还是悲悯?这样想着,她连殿中的木鱼声停了都未曾察觉。
“阿弥陀佛,贫僧智空见过女施主。”
温飞絮偏头,便看到一个身披金红色袈裟的身影逆光而立,心想这定是方才二僧口中的方丈智空大师了,忙起身见礼:“见过智空大师,小女子冒失,打扰了大师功课。”
方丈慈和地一笑:“女施主可要求上一签?”
温飞絮一愣,不过却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了方丈递来的签筒,虔诚地三叩九拜后轻轻摇晃,不多时便落下一支签来。
“不知女施主是问事还是问人?”方丈从温飞絮手中接过签,走到一旁放置签文的地方,依着签上的号码取出了对应的签文。
“问事,也问人。”
方丈念道:“否极泰来咫尺间,暂交君子出于山;若逢虎兔佳音信,立志忙中事即闲。阿弥陀佛,此乃上签,女施主定当心想事成。”
温飞絮闻言心下微安,连眉眼中的郁色也消散了一些:“有劳方丈大师解签,小女子感激不尽。”
待温飞絮离开大殿,方丈展开了手中的签文,那上面却
是一片空白:“这世上竟还有人能抽到这支签,当真是奇了。”沉寂了片刻的木鱼声重新响起,只是这一次方丈诵念的佛经换成了《妙法莲华经》。
温飞絮与临水随着知客僧走过几道门,最后到了一处偏殿,那里面供奉着亲祖母月姨娘的长生牌位。温飞絮瞥见牌位上写着的并非是温国公妾室月氏,而是写着月姨娘的本名——林菀月之灵位,想来是爹爹的安排。
“小女子想先行祭拜先祖母,劳二位师傅在门外稍候。”
待两位僧人退了出去,临水从随身带着的食盒里取出糕点水果等祭品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