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靠近窗边的男人也就是霍楠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就算他陶家是首富,也改变不了他们是商人的本质。”
士农工商,商为末,在这个时代,人们对商人是极为轻视的,尽管陶家是南国首富,也无法改变人们心里对商人的不屑,对陶家那隐在心底的轻视。
“莫飞,你说殿下为什么会突然同意这门亲事了呢?他之前不是……”很反感吗?到嘴边的话因为莫飞看过来的视线而吞进了肚子里。
“霍楠,今日这话我就当没听到,”莫飞扫了霍楠一眼,“殿下的心思,可不容你我猜测。”
想到殿下的一些手段,霍楠冒了一身冷汗,讨好的对莫飞笑了笑,“你放心,我一定记住了,绝对不会忘记!”
莫飞也懒得再和他争辩,拿起酒杯晃了晃,看着杯中原本平静的酒水泛起层层波澜,低垂着头颅,掩下了心中的思绪。
“这天,马上就要变了。”
“是吗?”霍楠疑惑的伸头打量了一会儿窗外的天气,没发现什么不同,“我看这太阳挺好的,也没有变天的征兆啊!”
莫飞被噎了一下,瞪了一眼霍楠,放弃般长叹一声,“真真是个榆木脑袋!”
……
皇宫内院,贤妃所在的芷罗宫。
三皇子一下早朝,就急匆匆的往芷罗宫赶去,刚踏进宫门就扯开嗓子大声呼叫,“母妃……”
听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的呼喊,贤妃皱了皱眉头,慢悠悠的从内殿走出去,“喊什么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我这里吗?”
司徒启被贤妃的轻喝吓了一跳,反射般站直了身子
,规规矩矩的一鞠躬,向贤妃行礼,“儿臣向母妃请安了。”
“嗯,”贤妃在宫婢的搀扶下坐在主位,漫不经心的将衣角上的皱褶抚平,“如此慌张,所谓何事?”
“母妃莫非尚未听闻?”
“嗯?发生了什么吗?”贤妃伸出手掌,仔细的观察染在指甲上的蔻丹,仿佛天底下再没什么东西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力。
“……”司徒启看了看周围的宫人,并未开口。
贤妃皱眉,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训练有素的宫人一齐行礼往外退。
“现在可以说了吧?”
“方才在朝堂上,父皇下旨命礼部同钦天监为司徒音选个好日子,择日完婚!”
“什么?”鲜艳精致的指甲一用力,竟被硬生生的掰断了!
“皇上竟然给司徒音那个孽障赐婚了?!”
司徒启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母妃莫生气,父皇给司徒音那小子选的王妃,名声可不怎么好听呢。”
“哦?”惊觉自己方才的失态,贤妃平复了心情,问道。
“就是那位陶十小姐!”
“陶十小姐?”
司徒启一拍额头,“一时兴奋,竟忘了母妃你深居内宫,不知道这些市井之言。”
“在京城,这陶十小姐的大名,可是让人如雷贯耳呢!”
“哦?”贤妃一下子倒是提起了兴趣,“这宫城外,竟有如此人物?”
“这陶十小姐平生不爱其他,就喜欢赌博,耍得一手好赌术,”司徒启顿了顿,继续道:“这京城大大小小的赌场都被她逛了个遍,几乎成了每个赌场拒绝进入的人。”
“呵~”贤妃拿起手帕掩唇轻笑,“倒是个有趣的人儿,就是不知道咱们的七皇子是否有福消受了。”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
当年淑妃那个贱人处处压她一头,好不容易
将她拉了下来,没想那个和贱人长得有七分相像的贱种竟然被留了下来!贤妃不管怎么想也咽不下这口气,因此,这些年来没少给司徒音下暗手。
芷罗宫内的母子二人相识一笑,默契的换了话题。
“启儿,你父皇可有说司徒音成亲后的王府建在何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