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铸刚带完徒弟们操练,准备去大厅歇会时眼神余光瞥见叶开火急火燎得进门,神色有些不太对劲,便沉声喊道:“开儿,你过来。爹有话跟你说。”
“爹,我现在没空,等会。”
叶开丢下一句话,就直接跑进自己住的东厢房,急步跟在他后面的小环连忙喊道:“少爷你慢点,担心别摔倒了。”
“唉,这逆子。”
叶铸摇了摇头,径自走进客厅里吩咐下人泡茶。
回到自己屋内的叶开来回渡步,刚在市集上听到隔壁桌那两个陌生人的对话,便已让他有些困惑,再加上小环回答他的天宝十六年,直接整个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我明明就已经活到了天宝十七年,怎么现在会是天宝十六年?”
“难道时光倒退了?”
叶开坐下来连倒了几杯水饮尽,等激动的情绪沉淀下来,开始冷静思考。
叶开脑海记忆里的十日前,距离年关还有一个月,府里接了一走镖,单子很大,目的地是送往京州朝歌,委托人是胶州肃王府的管家,管家来时还带了四个贴满封条的箱子,说是进贡给宫里的,此事事关重大,叶铸不得不亲自下场护送,基本带了镖局里所有能带的人马,要全力护这镖。
叶开一听能去朝歌,立马找到叶铸撒泼打滚嚷着要一同前往,叶铸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自己就这一个独子,迟早要接手镖局的生意,可到现在都没跟过镖,这次带着见见世面也好,熟悉镖局运转也罢,便应承下来,
胶州位于大梁东南,京州在东北方,叶开当时跟着自家一行人从白帝城出发一路向东,先是在码头登船走水路临岸而行,下船后又向北一路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了胶州边境的擂鼓山官道下,胶州去往京州的路来回要将近一个月时间,此时距离目的地朝歌路程过半,叶开别提有多兴奋,那可是人人向往的京城啊。
可惜还没见到朝歌,擂鼓山下,叶开的脑袋就被开了花,自家镖局的人也被那十位神秘黑骑痛下杀手,死得干干净净。
思绪再回来现在,叶开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莫非这世上真有怪力乱神之说?上天见我命不该绝,用大神通使时光倒转让我回到一年前好设法避开此祸?”
天宝十六年,胶州肃王府世子殿下迎娶世子妃,本就是在年关前,而叶家接得那趟走镖,也是在天宝十七年的年关前,满打满算也差不多是一年时间。
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的叶开索性不再去想,既然自己的脑袋如今又完好无损,那得早早的为一年后的死局做准备,想到这里他就出了房门往大厅走去,有些事情他要找叶铸问个明白。
叶开刚踏入大厅,坐在席子上的叶铸就没给他这个懒散习惯游手好闲的独子好脸色看,只是低头默默啖了茶。
“爹!”叶开趁叶铸喝茶功夫,故意提高音量,吓得叶铸手一哆嗦,被溅出得茶水烫了嘴。
“你这逆子,有屁开放。”
看着五大三粗的叶铸唯一的文雅喜好就是买茶喝茶,可眼下喝茶的兴致完全被叶开给搅没了。
叶开连忙坐在叶铸身旁的侧席上,问道:“爹,你以前不是给我讲过武夫的品级吗,再给我讲讲呗?”
“哼,只怕我给你讲的你全忘了吧,不过既然你想听,我便再跟你说一遍。”
叶铸完全没有给叶开好脸色看,不过既然叶开想深入了解武学方面的知识,他也巴不得教。
“以前我就跟你说过,武夫分共分为九品,九品最低,往上递增,一品最高。”
“那如何区别对手是九品还是七八品呢?”
“九品武夫可敌五六普通人,八品武夫可擒成年大虎,七品武夫可杀带刀批甲精锐士卒二十人,六品可挡半百披甲士卒,五品可挡百,”叶铸说着,又不自觉拿起茶杯啐了口茶。
“可这样我还是无法区分人家是几品啊,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