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有些懵住了:这老家伙同意了?这么不禁叨咕?文人风骨呐?
正暗自想的功夫,只听到屋子那边‘嘭’的一声,二十几个汉子直接把鬼屋承重的柱子拉倒了。
呼呼啦啦的砖头块、房瓦和茅草四处乱飞,铺天盖地的浮土以小屋为中心向四周荡了出来。
呛的李景隆一伙人一边往外走,一边用手在鼻子上呼扇着飞过来的浮土。
朱雄英凝神望了过去:除了浮土和荒草,还有一些简陋的家具,旁的啥玩意都没有。
“如何?”老儒扭头洋洋得意的看着老道士:
“老夫说的可有错处?鬼在哪里?”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世间的鬼魅魍魉,俱是人心龌龊罢了...”
老道士瞥了他一眼:
这老东西还要不要脸...这几十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军中的杀才,有这几十个军中汉子的杀气镇着,什么玩意儿敢出来?
再不济,老道不是也在这站着?道爷也还是有些威名的吧?
倒是刚才讲故事的庄稼汉为难的看了一眼朱雄英欲言又止道:
“小少爷,光看您这幅打扮,老汉也能看出来您不是个普通人,可...要不还是让茅山的道爷给您、还有您这些侍卫画些平安符罢...”
“万一真冲撞了什么...魇住了...”
“哦?”朱雄英心中一暖,这个汉子虽然话多,但是心眼儿不坏,想了想笑着说:
“无妨,有我爷爷在,任是何种孽障也魇不了我!”
说着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道士:“道长认为呢?”
老道士打了一个哆嗦:
当今的老皇帝是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古往今来的皇帝,杀性比他还大的...不多。
一身的煞气,鬼看见了都得哭着绕道走,什么东西能近了他的身...
想到这,老道士扯出一个笑容:“小少爷说的是...”
“至于他们...”朱雄英扭头看着这些侍卫:“告诉我,你们怕吗?”
一群侍卫狰狞的笑着:
“嘿嘿,少爷说笑了...咱从降生下来就不知道啥是怕!”
“就凭咱们这把刀,天王老子来了,咱们也护着少爷周全...”
就在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表忠心的时候,朱雄英突然听到旁边有两个侍卫在窃窃私语:
“咱还真盼着有个啥,万一是个女的...嘿嘿,咱这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日过鬼呐,真想尝尝到底是个啥滋味儿...”
武夫们平常说话都是粗喉咙大嗓门的嚷嚷着,虽说这次两个人刻意的压着声音说话,但是也让在场的人听了个满耳。
朱雄英扭头一看,卓灵心轻啐了一口,微微低着头,脸上臊红的几乎要沁出血来。
朱雄英冲他们两个瞪了瞪眼,又扭头贴着卓灵心的耳边轻声解释:
“都是些乡下把式...一群糙汉子,平日里说话就这个样子,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时候一旁的庄稼汉倒是一脸惊喜的看着朱雄英:
“原来小少爷家里也是干这个的...怪不得小少爷不害怕,原来是艺高人胆大呀”
朱雄英笑了笑:
“差不多,差不多...”
“少爷...咳咳...”正在这时候,李景隆佝偻着身子,咳嗽着走了过来:
“拆完了,里头啥也没有,您看之后...”
这时候村里的村民都被哐哐当当的动静吸引了过来,都在一旁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已经成为废墟的小屋。
“嗯...”朱雄英沉吟一番,对着人群说道:
“该烧的东西都给它烧了,而后告知溧阳官府,着令他们在此修建一座申明亭”
说着一指那片废墟:“就建在那!”
说着扭头看了眼老道士,又扬声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