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娘的什么事儿都往道爷身上扯,教化百姓不是你们这些臭酸老孺干的事儿吗?”
“你...你...”老儒生被道士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气的浑身哆嗦,白净的脸上也一片通红,‘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朱雄英在一旁听得暗暗沉思:
子不语怪力乱神,真正的儒士,是不信鬼神和风水之论的,这老人家倒是个纯粹的读书人。
这种读书人,说起圣人典章、之乎者也,能三天不带重样,就连皇爷爷也经常被这些人气的吃不下饭。
只是一牵扯到这种乡间俚语、土味骂娘就不是对手了。
“哈哈”想到这,朱雄英大笑了两声,迈步走上前去:
“道长这话却是错了,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常言道,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道长又何必妄自菲薄?”
“当今圣君临朝,匡扶社稷、扶保江山正当此时,道长如此懈怠,可要小心朝廷的板子呦...”
说到最后,还把道士揶揄了一句。
这一番话说出来,儒士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不过扭头看着道士的脸又大怒道:
“听听,你听听,连个孩子都比你懂事...你一大把岁数,活到...真是无可理喻....”
朱雄英听的却十分纳闷,撇着嘴看着他:这老家伙真是,我替你说话,你怎么说我还带刺儿呢!孩子就活该被人看不起?
这时候,道士瞅着儒生又说话了,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老棺材瓤子...道爷不屑与你撕扯...”
接着又扭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朱雄英:
“小少爷,咱们不管这个老棺材瓤子”
说着一拍胸口:
老道师承茅山正宗,祈福、算命、摸骨、家宅动土、测算吉日、求卦求雨那可是一绝,就连龙虎山那群老...额,小少爷于此但有所需,尽管开口”
想了想又坏笑着说道:
“迁坟,修风水,办白事儿,家里头死人了的,老道也能办!还能送你个唢呐班子...小少爷思虑下呀...”
朱雄英是皇储,气质自是不错的,再加上一些衣着打扮,虽说没有朱标那样的雍容,但是看上去也绝不是个普通人。
出家人也是要吃饭的,他看朱雄英一身锦衣,身后还跟着仆从侍卫,想来身份不差,这要是赚上一笔...
不过说到最后,却分明带些揶揄戏弄的意思,应当是刚才朱雄英替儒生说话,让老道记心上了,不过他本性不坏,也只是嘴上花花...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儒生扭头对着老道士怒目而视:人家一个孩子不过说了两句公道话,你就上赶着咒人家?还有没有点口德!
而李景隆他们几个则是一哆嗦,连放肆都不喊了,直接伸手入怀握着刀把。
朱雄英哑然失笑:这老道士倒是够记仇的...
对李景隆他们摆摆手,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道士:
“道长可会看手相?”
“那当然!”老道士自得的一拍胸脯,吹牛道:
“整个茅山...不,整个大明看手相的绑在一块儿也比不上老道!”
“甚好...”朱雄英从怀里掏出一锭品相极好的官银冲着道士一亮::
“上好的官银,足有十两!”
“道长要是算的准,这锭银子双手奉上...”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真要是看的好,家里修坟白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说着把手伸给老道士。
老道士看模样是个有真本事的,倒是丝毫不怯场,伸手揉着朱雄英的小手,仔细的看起来:
“老道给你看看哈...”
看了会心里泛起了嘀咕:
嗯...这手相怎么如此怪异?中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