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谁怕谁?”李景隆直接把左胳膊上绑着的吊带扯下来。
牵动胳膊上的伤口疼得他呲哈呲哈的倒抽凉气,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
“谁他娘的认怂,谁就是青楼的鸨子养的!”
说着伸手就往傅让的脖子上掐过去。
“砰...砰...砰”突然一股沉闷的鼓声传来。
......
“嗯?什么声儿?”傅让豁然扭头,狐疑的看着宫门的方向。
“难道...?”
两个人不可置信的彼此望着,眼中带着惊骇:
“登...登闻鼓响了!”
朱元璋在宫城午门外设立了一口登闻鼓,并派遣了监察御史日夜监之,晓谕全国准许百姓以民告官。
从地方到京城,谁敢阻拦击鼓,全家族诛!
侍卫房在前殿,离午门不远,有人击鼓他们听的最为清晰!
“这次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了...”听着鼓声,傅让喃喃自语。
紧接着一把打掉李景隆还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别闹了!”
......
文华殿偏书房。
“何人午门扣阙!”
正在处理公务的朱标慢慢走到门口,微微的皱眉:是哪家的公侯不法?还是有地方的官吏欺民了?
又回头坐在椅子上低头想了会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头绪:去看看吧!
说着推开门走出去。
而在后殿给众位皇子教课的刘三吾听见鼓声微微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接着讲课:
这种破事谁往里掺和谁倒霉,老夫啥也不知道!
登闻鼓响,必有人亡!
这都是洪武朝血淋淋的教训,皇上喜好勾连,杀人也都是成串儿的杀,这种时候露头没好处!
......
勤政殿。
朱元璋躺在躺椅上,正在听刘仲质讲易经。
前几天刘仲质已经被免了礼部尚书,改任了华盖殿大学士,算是皇帝的秘书兼顾问。
虽说已经不是二品的大员了,但是离皇帝的距离却更近了。
挥手打断刘仲质的声音,朱元璋竖起耳朵听了一阵,狐疑的道:
“咱听着好像是咱的鼓响了!”
麻利的从躺椅上站起身:“看看去!”
而在门口敲鼓的人,正是之前应天府大街上的那群人。
“嘿!”其中一个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农,正吃力的挥舞着鼓槌,一下一下的往登闻鼓上撞去。
而其他人默默的跪在地上,双眼紧紧的盯着宫门,眼神中有期待、渴望、愤恨。
“唉!”负责看管登闻鼓的监察御史叹了一口气,扭头也跪在了地上,等着皇上驾临:
他嘴皮子都磨破了,人家就是不买账,说不见到皇上啥也不会说。
“怎么回事?”
第一个到的是朱标,看着跪倒一片的众人微微皱了皱眉,问道。
“参见太子殿下!”
午门的禁军侍卫看见太子到来赶忙行礼。
“嗯?”跪着一地的听见人有说太子殿下到了,终于有了些鲜活气儿,一窝蜂的围了过来。
“退下!”一旁侍卫的禁军赶忙站在朱标面前维持着纪律。
“恁就是太子?”
“太子,俺冤呐!”
“求太子替俺做主!”
......
朱标被吆喝的头都大了:“好好好,大家一个一个说,不要乱...”
等朱元璋走到午门,现场的秩序已经好多了,看了看众人,眼神在众人的手上停了停:嗯,都是庄稼汉!
“咱就是你们的皇上!”
“有啥冤屈跟咱说,咱给你们做主!”
发现一众告御状的人一脸菜色,嘴唇都干裂了,扭头看向朴仁勇:
“去,给大伙儿拿点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