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傅让偷偷撇了一眼朱标那个方向,声音略微的大了些:
“就是爷,从沙场上厮杀过来的汉子,也知道一个虚怀若谷,也知道一个礼义廉耻,也知道一个忠孝节义!”
朱标尽管心情不佳,可听见傅让故意自己夸自己的话也是一阵儿莞尔:这哪跟哪都不挨着...
“啊?欺负人家外乡学子就有面子了?爷告诉你们,面子不是旁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接着又是好一阵教训,把这几个学子拾掇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最后走到车驾旁边,对着布帘子说道:
“爷,您看?”
朱标点点头:“走吧”
朱雄英看着朱标,他的模样显得有些难过,有些悲伤,有些痛心疾首,但唯一的没有愤怒。
朱雄英小心的问道:
“父亲不开心吗?”
朱标点点头,又摇摇头:
“教之一途,干系重大,国子监的生员太杂了,寒门士子,勋贵子弟,烈士遗嗣”
“本是你皇爷爷一片苦心,不忍彼等衣食无着...如今想来,却被下面人唱歪了经,唉!”
“吴颙老了,管不住了!”
吴颙就是现任的国子监祭酒,品行十分端正,学问也十分不错,不过管教学子却少了些手段。
毕竟上了年纪,也时常生病,朱元璋早就有了替换他的打算,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的人选,这才一直耽搁了下来。
只是看现在的状况,怕是也耽搁不起了。
“嗯...”朱雄英看着他爹一脸的苦恼,心里也在想着主意,突然眼前一亮:
“父亲,学子们品行不端,不施雷霆手段怕是镇不住他们...”
朱标还是在苦思合适的人选,对于朱雄英的话就跟没听见一般: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知道,平常在文华殿也是瞎胡闹,跟这些学子大哥不说二哥,有自己的管教,虽说没有他们这般过分,但是也不指望能出什么好注意。
于是朱标眼皮都没睁开,敷衍道:
“嗯嗯...你说的对,接着说”
朱雄英倒是不以为意,一副兴致勃勃的说道:
“依儿子看,不如找一个管军的人看着,毕竟军法要严厉的多,随便拿出来一点儿,也能拾掇的住...”
朱标还是眼睛都没睁:
“嗯嗯...不错...你有什么人选?”
“曹国公李文忠!”
看样子朱标都要睡着了:
“瞎说...曹国公管着五军都督府,哪有功夫...嗯?”
朱标霍然睁开眼睛:
“是这个理儿啊!”
坐直了身子看向朱雄英:
“嘿,你小子还真有点歪才!”
......
回到勤政殿,朱标和朱雄英本来以为老爷子正在忙着处理政务,谁知道打眼一看。
朱元璋正躺在躺椅上悠哉游哉的晃悠,不时的撅着茶壶的嘴儿往口中倒着茶水。
嫌光线太亮,还拿了把蒲扇挡在眼前。
看见眼前的景象朱标一愣:
“父皇...难道通政司没送折子过来?”
“嗨呦呦!”朱元璋把眼前的蒲扇拿下来,歪着嘴斜睨了朱标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你...把你老父亲丢这忙的顾头不顾腚,自己跑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说完手里的蒲扇朝身后一指:
“折子在那,批去吧”
说着,不顾朱标一副便秘的表情,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也让咱过过土财主的舒坦日子”
“大孙,来给咱捶腿!”
......
而刚回宫的傅让也当头碰上了四处踅摸的李景隆。
这会儿李景隆脸上的泪痕倒是干了,只是眼睛还是有些红肿。
闻着傅让身上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