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屋子的人都跪下了,朱雄英扭头看了看朱标,见他毫无异色,想来也是知情的。
“哇!”朱雄英一叹:老爷子用人还真是不拘一格,不到二十岁的二品武官呐!多少人混一辈子还混不上。
“?”除了朱标和朱雄英,殿里唯一站着的就是一脸懵逼的沐春,就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一群撺掇着不让他升官的人。
对于这个结果,朱元璋毫不意外,要是所有人都满脸高兴的祝贺沐春升官,那他才睡不着觉:
“都干啥,整这一套一套的”
伸出手指了指沐春:
“这孩子是咱老朱家的自家人,他有多少本事咱是知道的”
“不用试职,实授”
说到最后,还看了眼朱标。
“父皇说的是”
......
等殿里的官儿都站起身子,沐英狠狠的瞪了眼旁边的儿子,向老爷子那边使了个眼神。
这时候沐春才像大梦初醒一般,直接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爷...陛下呀...”
......
等殿里的人走光了,朱元璋才扭头捏了捏朱雄英的小脸,他的手很粗,刮得朱雄英的脸生疼:
“知道咱为啥升沐春的官儿不?”
“孙儿不知!”朱雄英确实不知道,老爷子的用人之道鬼神莫测,他没看透,反正肯定不会完全是老爷子说的那样原因是家里人。
“哈哈”朱元璋笑了笑:“那你就好好想,等啥时候想明白了,你就能赶上你爹的一半喽!”
“肚儿饿了,吃饭去!”
......
沐英已经回到云南已经有些日子了,沐春也走马上任后军都督府,整天忙的飞起。
宫里又趋于平静。
朱雄英又开始了苦逼的上课生涯:除了大明集团倒闭,不然他永远也不能得到真正的休息。
不过现在已经彻底到了秋天,秋风飒爽,上课也没有那么受罪,白天和晚上的风都是凉的。
这天朱雄英刚下学,准备去前殿找朱标,他就在前殿办公。
老爷子今儿个不在,趁着这几天不忙,去鸡鸣山国子监视察去了。
“哕...”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朱标在干呕,朱雄英脸色一紧,直接推门而进。
“滚出去...哕...”
朱标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直接骂了出来,等抬头看见是自己儿子就没再吭声,接着低头干呕。
朱雄英轻轻拍着朱标的背,推着背往下摩擦了几下,等朱标的气捋顺了,拿过茶碗轻轻递过去:
“父亲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着太医瞧瞧?”
“不用”朱标漱漱口,把嘴里的茶水吐掉,轻轻摆了摆手,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脸上带着一缕坏笑,拿过一份折子递给朱雄英:
“你看看”
朱雄英接过折子,是用文言写的,记的是一件和州的事儿,表奏孝道,搬请朝廷赏赐的折子:
讲的是和州一个儿媳妇刘氏孝顺她婆婆的事,说她婆婆身体腐烂,身上长了蛆,这个儿媳妇就就用舌头和嘴把婆婆身上的蛆给嘬出来,还把自己屁股上的肉剜下来一块和着粥喂给婆婆,结果婆婆的病果然好了。
“你真是我亲爹!”
看到一半,朱雄英也扭头干呕起来:哪个王八蛋把这事也当折子写。
这回换朱标拍朱雄英的背了...
“这事儿你怎么看?”朱标突然问道。
朱雄英思索起来:他既佩服儿媳妇的孝道,又不屑于她的愚蠢。
想了半晌,他不由得苦笑一声:
“儿子不知”
“唉”朱标叹了口气:
“礼教大防,我朝独宠朱子,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忠孝无错,只是孤担心的是万一矫枉过正...”
“算了”朱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