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夜翎小队牢牢钉在西戎谷，吸引了大量丧尸，新蔚市防御一战，当日也许破城就此成为历史。可如果没有徽州三鹰当日随同王年华一起去西戎谷执行救援任务，夜翎小队，一定会全军覆没。
没有也许。”
——《夜翎军团考记》
没子弹了。
王年华愣了一下。
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来之前，接到的任务是救援。像这样的任务，特种作战大队执行过上百次。索降，开路搜索，救援，撤退。一套很完善的流程已经在每一个队员的心里根深蒂固，就算遭遇丧尸，那也是边打边退，寻找出路。在城市作战，带的弹药越多，行动越慢，而且特战队员也是普通人，过高的负重，会提前消耗他们的体力，所以，一般情况下，每名队员，身上不会超过300发弹药。像今天这样的任务，来之前，王年华已经考虑到野外作战的特殊性，缺少建筑物的掩护和缓冲，更容易暴露和被围堵。他还特意让每一名特战队员，带上1200发，重机枪这样的重武器，都是按12000发的标准配发的。
谁都没有预想到，一次救援，变成了一场规模不小的防御战。
弹药告匮！
“上刺刀！”
随着其中一名队员的号令，余下的队员们纷纷拔出了自己的近战武器。几名之前一直在近战的战士，更是提着各式冷兵器，站到了队伍最前面。
五十米！
这是之前他们构筑的火力纵深，此时，却成了生命中最后一段可以享受的时光。
没有人哭泣。
但身体上的颤抖却伴随着让人止不住的恐惧。
丧尸潮一点一点，蹒跚着往前挪。
没有了火力压制的它们，感受到眼前活生生的血肉，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渴望让它们愈加兴奋。
“嗒。”
打火机被打着，几名队员在给其他的人散烟。
“都抽一口吧，一会打起来了，有机会就冲出去，不要回头。”
所有人都这样相互安慰道。
三十米！
丧钟似乎已经开始敲响。
王念婷手上的白光敛去，停下了治疗。
“您的腿保住了，但是刚接上，血管和神经还很脆弱，48小时之内，您不能下地行走。”
王念婷没有说的是，如果没有许谒的叮嘱，可能他下地行走的时间，还能再缩短一倍。
王年华动了动脚趾头，感受了一下失而复得的健全感。哈哈一笑拱手道：
“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的到我老王的地方，姑娘尽管开口。这一手治疗的功夫，真是肉白骨，医逝者，神了！”
王年华转头对向何参谋为首的三人，可就没那么好的脸色了。
“何臻！你们三个小王八蛋，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呢？好久没揍人了，信不信我再揍你们三个一顿？今天我的人，已经死了四个了，再牺牲一个，我扒你们三个的皮。
还不出手！”
何参谋三人对视一眼，苦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
“王哥，这不是老爷子让留底牌嘛，你别那么暴力，我们哥三个出手，行了吧？”
此时三人，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不苟言笑，倒像是被高中生打怕了的小学生。
王年华往靠背上一靠，找了个角度，舒舒服服的抱着臂。
“三个小兔崽子，别拿老爷子压我。老子当连长的时候，你们三个刚参军。出息了，一个个的，灾难发生之后，你们三个倒是韬光养晦，不露声色。当年的功夫，也不知道还剩几成。”
“十成，十成。”何臻三人陪着笑脸，开始脱下作战服，活动手脚。
“现如今，新蔚市人人皆知南蔚屏障我王大队长，却不知老爷子身边一牛三鹰的三鹰是谁。你们三，唉，懒得说你们。”
“哈哈，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