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孟汐床边,从果篮里挑了颗桔子,一瓣一瓣地剥起来,“我没告诉你吗?我已经接受了孟女士的委托,调查她被害一事,但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不方便离开她身边,所以还得劳烦阮女士跑跑腿。”
阮鹿棠一口气噎在喉咙管里,上不来下不去,咬牙切齿道:“那我能怎么做?”
沈鹤笑起来,“作为华音传媒直播项目的传说,想托关系调取点内部资料应该不难吧?”
他甚至还十分贴心地补充了一句,“这周霍总出差,你不会在华音大楼里再碰上他的,不用担心。”
随后将手里的桔子一瓣一瓣递到孟汐手里。
摸着自己鼓起来的胃,孟汐叹了口气,认命地吃下去。
“我谢谢你啊!”阮鹿棠瞪了沈鹤一眼,咬着后槽牙挤出几个字。
要不是为了孟汐,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华音传媒的大楼。
夜幕降临,医院结束了探病时间,按理说家属们都应该离开医院了,但孟家毕竟是这所医院的资方,留下几名保镖和沈鹤,还是没问题的。
孟潮临近十点多的时候,来探望过孟汐,只是彼时她已经睡下了。
他向沈鹤询问了白天过来探病的情况,沈鹤也都如实相告。
只是在问起沈鹤锁定了哪些嫌疑人时,沈鹤高深莫测地眯了眯眼,“以免打草惊蛇,还是先不透露为好,孟总只需要多多留意华音传媒那边就足够了。”
提起华音传媒,孟潮自然立马就想到了沈鹤在暗示他什么。
可他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了解他,他不会这么做的。”
沈鹤拍了拍孟潮的肩,“不要擅自地为任何人担保,即便你自以为了解。”
说罢,他就抽身回到了病房里。
孟汐住的是一件套房,将病床边的拉门关上,就能隔断出一个小小的外间,沈鹤靠在沙发上,垂着脑袋闭目养神,他就打算在这里守着孟汐。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沈鹤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他的脖子,出于本能的反应,他双目一睁,一个擒拿将来人按倒在沙发上。
这一动作,让有旧伤的他和身下之人,都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痛呼。
也是这呼声,才让沈鹤反应过来,被他压制住的人是孟汐。
她左手抱着抱枕,右手被沈鹤扣在背后,脸侧向一片,沈鹤的膝盖还压着她的小腿,将她整个人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身躯之下。
类似的情况,曾几何时也出现过,只是那时还是少年沈鹤,远不及成年沈鹤这令人胆寒的气势和威压。
孟汐扪心自问,这一刻确实有一种要被吓哭的窘迫。
“是……是我……”她的声音细细的,还有些哀怨。
沈鹤吃了一惊,赶忙松开手,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坐好。
“你做什么?”
孟汐揉着酸痛的肩膀,用下巴点了点腿上的抱枕,“我看你这样睡觉对颈椎不好,想给你送个枕头垫一下。”
沈鹤挥开她的左手,大掌握住那薄薄的肩膀,替她揉按起来,“不用,你只需要顾好自己。”
孟汐垂着头没接话。
过了半晌,她才抬头小声道:“我觉得……柯以沫有问题。”
沈鹤眉头动了动,如往常一般,诱导她继续往下分析,“你说说看。”
“你有留意他今天的穿着吗?他和段思明都是偷偷出行的,按理说应该以低调为主,段思明带了口罩,穿一身灰、黑为主的休闲装,而他上半身穿的是灰色的衬衫,下半身确实一条白色的裤子……这个搭配,显然不够低调,再加上他故意吓我,让桔子滚落在地,让我的注意放在他的裤子上……这条白裤子,是不是也是一种是试探?”
试探并非只有言语,一些颜色、物件、图形的暗示,也能称之为试探。
沈鹤没有否定她的判断,“那你为什么不怀疑段思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