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阿姨和叔叔了。”
闻言,沈鹤有些恍惚。
怪不得他觉得四肢都有些麻痹了。
“鹤哥,孟汐是谁啊?你怎么晕着还在喊她?”司正冷不防冒出来一句,令整间病房的温度骤然下降。
沈鹤干燥的唇瓣上有着丝丝裂痕,他的眼神又一次暗淡下来,身子微微朝里弯曲。
这是一种防备姿势。
他的视线落在白净的被子上,一条一条因为他的动作而皱起来的褶里,好像都承载着他的颓败。
突然,视线中递进来一台笔记本电脑,那屏幕停留在档案信息界面,沈鹤在扫到表格第一行填写的名字时,呼吸都停顿了一秒。
他骤然抬起头来,看向举着笔记本电脑的傅雪臣。
“三天前,ICU空出了一间病房,但登记信息里,新增了一间普通病房的资料,你隔壁住的那位病友,就叫孟汐。”傅雪臣徐徐开口。
关于“孟汐”这个名字,病房内三个男人,三种全然不同的心境。
沈鹤挣扎着坐起身来,一把扯掉了正在给他输营养液的针管,翻身下床就要往外走。
司正飞扑上前将他拉住,虎口处死死掐着沈鹤手背上的针孔,“鹤哥,很危险,你要干嘛啊!”
沈鹤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来,语气平淡又冷漠,“放手。”
许久不曾见过他这副模样了,司正险些都要被唬住了,想了想,还是好言相劝,“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你不要乱跑,身体还没恢复呢!”
沈鹤没有开口。
傅雪臣走上前来,拉住了司正的手腕,“让他去吧,不然他这个身体好不起来的。”
后者莫名其妙地看向傅雪臣,可也就是这个空档,沈鹤将手抽离,快步离开了自己的病房。
走廊上,十分热闹,来看往病人的家属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往病房里走,同时也推开了沈鹤隔壁病房的大门。
那些家属们,似乎对门前的四名保镖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些热情的甚至还给他们四人一人手里递了一杯豆浆。
病房里传来小孩的嬉笑声,中年妇女的攀谈声,还有一些来自男人的轻咳声。
他在这些冗杂的声音里,精准的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少女长发披散在背上,侧坐在病床上,鼻梁边有一颗小小的痣,她的侧脸脸颊微微凹陷,看上去有些憔悴,但难掩她精致美好的五官与轮廓。
她轻轻笑着,伸手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一颗苹果,同隔壁床的家属道着谢。
那声音,无数次的在他脑海中响起过。
他忘不了,也不会认错。
“孟汐。”他轻轻出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少女面带微笑回过头来,却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表情僵硬,紧接着眉头皱了起来,身子微微向后靠。
这是一种防备姿态。
她在防备他?
沈鹤不解,准备走上前去同她说话,他有太多想要问她的事了。
可门前原本和木桩子一般的保镖,纷纷开始工作,将他阻挡在了病房外,“抱歉,您走错病房了。”
沈鹤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病号服,才想起来自己也是病号这回事,解释道:“我来找人。”
“找谁?”其中一名保镖开口。
沈鹤指了指里面的少女,“她。”
问话的保镖转身进入病房,凑到少女身边说了几句什么,少女看了眼门口的男人,最终对着保镖摇了摇头。
她的这个动作,让沈鹤的心,沉进了寒潭之中。
她失忆了?
那名保镖转达了少女并不认识他的意思,又随手将病房的房门关上。
少女的身影被彻底的阻挡在门内,沈鹤站在门口,久久才离去。
午后的阳光正灿烂,司正和傅雪臣出门祭祀五脏庙,顺便给沈鹤买点流食回来。
独自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