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苦后十日甜的说法。
沈鹤呷了两口茶,闻着茶香,赞不绝口。
见他不主动开场,柯以沫便笑着陪了好几句寒暄,才主动提起这桩案子。
“既然是纪队托沈先生来的,想必沈先生已经对案子有一些了解了。”
沈鹤不上他的套,“近来局里事务繁杂,老师抽不开身,也没有多余的人手,这才叫我个不着四六的来帮忙听两句。”
言下之意就是,他是临时过来凑数的,具体情况不清楚,你有啥赶紧说。
“沈先生太谦虚了,能惊动您的案子,都是大案,谁也不敢怠慢,只是像我们段思明这样的误会官司,一年没有百来件也有八十,但到底案情复杂,所以才劳沈先生费心。”
柯以沫的话也说得十分圆滑,既恭维了沈鹤,又表了自己的决心。
二人你来我往一番,听得傅雪臣头大,这两人瞬间怕是交换了几百个心眼了。
他也不好插嘴说什么,支着脑袋,眼神瞥向房间的一角——苏木正在那儿转悠呢。
见傅雪臣看过来,苏木伸手指了指自己,小声问:“你能看得见我?”
傅雪臣撩了撩夹克外套,让苏木看到他将黄符贴到了夹克内侧的口袋上。
原来不用非得贴脑门啊。
“这个柯以沫真不愧是个王牌经纪人。”
见有人搭理自己,苏木乐颠颠地奔着傅雪臣来,在四方桌空着的那一边,像模像样的“坐”下,同傅雪臣讨论起来。
傅雪臣自然不能开口说话,便眨了眨眼睛,让她继续往下说。
“他上来也不说自己是怎么知道蓝萱报案的,也不说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而是直接告诉沈鹤,这是个误会官司,但因为其中有复杂的关系,所以才没办法随意处置,他这是不动声色地把段思明摘出来了,还给蓝萱再扣了个屎盆子。”
这件案子涉及到了侵犯女性,苏木内心多多少少有些偏向女方。
虽然在案情的交代里蓝萱的证词漏洞百出,可是当柯以沫不分缘由先给蓝萱扣了个心怀鬼胎的帽子时,苏木内心的天秤就没法太公平了。
况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柯以沫,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一种难受的感觉,直冲她脑门,耳边嗡嗡作响。
所以一开始她站得远远的,想着距离远一些,是不是就不容易被这个人影响了。
傅雪臣掏出手机,装作玩起了游戏,在聊天框里输出一段话,让身边的苏木看。
“这么说,你相信段思明多次强暴了蓝萱?”
苏木还在侧耳偷听柯以沫和沈鹤的对话,一面轻声回复傅雪臣。
“蓝萱能信誓旦旦地去报警,还提供了私处留有段思明的体液,这就说明两人一定是存在肉体关系的,但是不是强暴,这个定性很难说,她没有在被迫发生关系后的第一时间离开房间,反而去洗漱了一番,导致自己再次和对方发生了关系,而且,她也不是被关在哪个私人住宅里,而是酒店里,无论是打电话、大声呼救,还是直接跑出去,都能达到脱身的目的……”
傅雪臣连忙又敲下几个字:“可她用了‘囚禁’这个词,她的衣服也确实有被撕扯的痕迹,也许人被绑住了。”
苏木蹙眉摇头:“我查过资料,明珠度假酒店是五星级的酒店,段思明开的房间也是总统套房,安全系数和关注度都非常高,如果在房间内发现了绳索、手铐、碎布条等任何能达到束缚作用的东西,警方去酒店取证的时候,都不会一无所获,可事实就是,什么都没有。”
“那你既不相信蓝萱的话,又觉得段思明不可能摘得出去,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我是觉得……有没有可能……”苏木压低了声音,朝着傅雪臣附耳过去,“还有别的犯罪嫌疑人没有出现在这个案子的信息里。”
傅雪臣眸子转向她,握着手机的手在屏幕上来回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