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还在大楼里发生了枪战,我这还算好的,司正肩上还中了一弹。”
他说得煞有介事,苏木听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旁边电视里正在播放地方台的新闻,画面里一片国泰民安,安居乐业,蒸蒸日上的景象,她就要信了。
苏木张了张嘴,咬着牙问道,“沈鹤,你是把我当笨蛋吗?”
被问到话的男人带着几分冷嘲热讽的腔调,轻轻“哦”了一声,又道,“原来你不是笨蛋吗?那你把我中午出门前的话重复一遍。”
苏木还真的仔细思考了一番,才复述道:“所以,如果我们之间处在量子纠缠的状态里,说不定确实能传递到彼此面前?”
沈鹤一愣,随后歪着头,一脸纯良无害的开口,“要不然我还是找个寺庙超度你吧。”
“超……超什么度!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吗?!”
沈鹤凉凉地瞥她一眼,收拾起身后的医药箱来。
苏木自知理亏,不敢再造次,乖巧地趴在茶几边上承认错误,“好啦,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私自和小铃音出去,但这次我们真的只是实体考察,并没有以身涉险!而且还有些收获!”
“危险能提前让你们知道,那还能叫危险?”他还是黑着一张脸。
就没带过这么不听话的队伍。
“时间紧迫,距离2月14日也没多长时间了,我们多收集一些资料,对你的帮助不是更大一些吗?你就不要生气了,我真的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你看你都受伤了,我们当时就算想找你,估计你也没时间呀,对不对!”
她低声下气,温声软语地道歉,毕竟沈鹤是出于一片好心,这情还是要领的,所以人也得哄。
她双手捧着脸,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沈鹤,溜起了嘴皮子,“沈鹤?沈先生?沈大侦探?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月落乌啼霜满天,夫妻双双把家还……”
“又在胡说八道。”沈鹤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看着他已经柔和下来的神情,苏木知道,这就算是沈鹤气消了。
既然不生气了,那她就可以再问问别的事了。
“你还没说说,这伤是怎么弄的呢?”
她伸出白净的手指头,轻轻戳了戳沈鹤的手臂。
在这个位置,隔着一层布料,有一块儿不算小的伤口,从纱布包扎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很严重,但面积有些大。
想到这里,苏木不免皱起了眉头。
沈鹤低头,看着那根手指穿过了自己的肢体,有一瞬间的怔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转过头去,道:“之前告诉过你,陆海诚对司正说还有件重要的事没有告知警方,当时他指名要我到场,所以在安排好华音传媒那边的对接后,我就直接过去了。”
“他跟你们招了黎妙被绑架的事跟他自己有关?”
沈鹤点头。
苏木挠了挠下巴,提出问题,“那他之前怎么不说?偏偏赶在今天说?他接到H.G的勒索电话了?不给钱就撕票?”
沈鹤含笑道:“从某种角度来看,你也算是说对了一半。”
“啊?”苏木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原以为国际天才罪犯,应该有些不同的追求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到了绑架勒索这一步吗?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想偏了,沈鹤也没急着否定,反倒是慢慢给她讲起了下午见到陆海陈之后的事。
这次来到里喵大厦,原本封锁的严实的大楼,已经到了密不透风的地步,警卫保安又加了一倍,各个楼层的电梯都有保安把守,留在楼里的员工,无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都有保安跟随。
完完全全的监禁。
这种情况,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合,司正又带着大批警力过来了,陆海诚自然没办法再遮掩这番作为的目的。
他仍旧坐在那间办公室里,让秘书把守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