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凯一时之间有些着急,身子往前探了探,“我刚才的意思不是只问两个问题啊!”
沈鹤不打算在陪他多聊,给苏木递了一个眼神,就起身要往楼上去。
“沈鹤,我曾经将你视作信仰,你回应一下我,会怎么样呢?”
邢凯穷追不舍,像个得不到不罢休的少年人,莽莽撞撞。
沈鹤转了个身,走向玄关,推开大门才向邢凯看过来,“没有人需要对你一厢情愿的感情负责。”
“那么为了新闻的真实与公平,我也应该来追寻这个真相!”
他义愤填膺又义正词严,妥妥一个捍卫正义的勇士。
他这莫须有的勇气,让沈鹤心头不经升起一股恶意。
“你问我的两个问题,已经足以构成你要的真相,”沈鹤朝着门口伸出手,“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可以离开我家了。”
邢凯备受打击,背起背包,几步奔到沈鹤跟前,可僵持了好一阵,他还是没能憋出什么具有攻击性的话。
其实,在这一刻,说什么都不会令他心里好受了。
“我还会再来打扰的。”
留下这一句,邢凯便匆匆离开了。
从头到尾,放在他跟前的那杯温水,他一口都没有喝。
不过在踏出沈鹤家门前,他侧头看了一眼放置在柜子上的小乌鸦。
奇怪了,在他的记忆里,应该是一只白色的小山雀来着。
送走了邢凯,沈鹤径自走向餐厅。
苏木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你昨天不是跟我说,等我酒醒,就要告诉我当年的事吗?”
沈鹤诧异道:“你都醉了,还能记得这些?”
“我是醉了,又不是断片了,凭什么不记得!”
“哦,那可能是你醉了,产生了幻觉。”
“不可能!沈鹤,你说过你不骗人的!”
“你看看,连我不骗人这种话都出现了,还不是幻觉?”
苏木语塞。
他说得好有道理,她没办法反驳。
可邢凯今天早上来的一遭,对沈鹤来说,还是有影响的。
他匆匆吃了点东西,和傅雪臣打过招呼后,就出了家门。
苏木要跟着他,他也不让,只说是有一件私事要处理,不方便带着她。
被落下的苏木,委屈巴巴地趴在三楼客房里,眺望着门外阳台上的绿植。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光线也不大好,倒是很符合她的心境。
“臭沈鹤,就会骗人,说话不算话!”
“还要自己去处理私事,我们不是朋友吗?什么私事,是我这个生死之交不能听的!”
她在房间内喃喃自语,没有注意到房门没关好。
傅雪臣上三楼找他藏在沈鹤家里的设备时,正巧路过了带有阳台的这一间房。
“谁在里面?”
听到傅雪臣靠近的声音,苏木瞬间吓得差点魂魄分离,趴到床底下,不敢出声。
傅雪臣推门而入,却见房间里空无一人。
“奇怪了,明明刚才听到女人的声音……”
他边说边往阳台上去,刚扭转钥匙打开门,楼下就传来了门铃的响声,赶着下楼去的傅雪臣,不小心将门外侧的钥匙带了下来,一路飞进了床底下。
是司正来找沈鹤的。
“原来不是你叫他出去的啊?”傅雪臣给司正开了门,从鞋柜里,随手拎了一双拖鞋丢到司正面前。
苏木已经不知不觉地溜回了客厅,正在围观傅雪臣和司正的相处。
看起来,他们关系也很不错。
“哪儿啊,我昨晚还给他打了电话,说今天要过来跟他聊一聊那两个共犯的事,他怎么还出去了?”
司正把自己重重地摔进沙发里,抻了个懒腰,指使起了傅雪臣。
“老傅,给我倒杯茶!”
“自己滚过去倒,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