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会被数据所记录下来,只要有心去查,每个人都是透明的,相对的,如果这些数据是落入歹徒之手,也是致命的关键。
这就是大数据时代的利与弊。
“但仅仅只凭她参加过比赛,也不能确定她就是持刀人的帮凶。”沈鹤捏了捏鼻梁,思绪渐渐回笼,苏木还趴在他手边,没有清醒过来,他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电话那头的司正,突然沉下声来,一手捂着听筒,声音闷闷的传来:“这才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搜尸犬在南桥底下发现了持刀人的尸体,我们核对了他的身份,是临市一家网咖的网管,也是在十年前那场网游设计大赛里拿过奖项的,他还是第三名呢!”
畏罪自杀了?
“自杀还是他杀?”
司正道:“从伤口痕迹来看,是自杀,已经送去法医那边了,这事主要负责人是三组,我也不好问太多,毕竟只是借调过来打下手的。”
沈鹤表示理解,视线从苏木身上转移到电脑屏幕上,他的食指轻轻敲了敲键盘:“如果是这样的搭配,这个案子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我明白,这两个人的能力,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沦落到做保洁和网管的地步,能让他们如此蛰伏的,一定是背后有更大的组织和更详尽的规划。”
司正顿了顿,又问道:“可有一点我没明白,为什么持刀人对周期手下留情了?周期早上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他只是有些失血过多,身上并没有其他的殴打痕迹,血液里也没有其他元素,如果说他们是拐卖团伙,下迷药,殴打都是有可能的,如果是贩卖器官,周期更不可能活着了。”
沈鹤将电脑上的文件,复制了一份,拖到邮箱里,“原因大概就是昨天的录音笔里,我进行了残留文件的数据恢复,复原了几段不到三秒的音频,里面有一个交易人的通话录音,但因为只有三个音节,分辨不出更多的东西,我已经打包发到你的邮箱了。”
交给局里,通过声纹识别也许有机会锁定嫌疑人。
大概是为了拿到这支录音笔,才使得他们没有对周期轻举妄动。
但最后周期能活下来,也许是在某一刻,那位三重雪,对他起了恻隐之心。
毕竟周期曾经是他的“亲友”。
沈鹤正收拾着周期的笔记本电脑,准备让司正捎带过去,还给他们母子。
苏木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的飘到沈鹤身后,看了看那笔记本,问:“为什么徐琳要把笔记本交给你,而不是警察呢?”
“因为我帮她撒了谎,就算是伸张正义的警察,也有注意不到的细节,她如果对警察如实相告,难保他丈夫不会知道周期是因为和她起了争执,所以才离家出走的,那她可能还会再次受到伤害。”
那帆布包有些陈旧,上面还有已经洗不干净的油渍。
但帆布包上画着和和美美的一家人简笔画,看上去像是小朋友自己手工DIY的作品。
苏木:“她会离婚吗?”
沈鹤:“谁知道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
沈鹤叫了宅急送把帆布包连带录音笔一起寄给了局里。
苏木突然想起还有一个疑点没有揭开:“周期到底要给阮鹿棠怎么庆祝啊?”
这个答案,沈鹤在拿到周期笔记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周期的电脑里有一个上锁的文件夹,里面全是他的日记,其中有一页就提到,他很喜欢新来的女老师,她不像一个来完成任务的打工人,她像一个朋友,能尊重他的喜好,坚守他的秘密。
日记里提到——
“有了共享的秘密,我们就一定是朋友。但是阮老师看起来没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上下班,偶尔有电话,也是一个语气态度十分不好的男人。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没有朋友呢?等有一天,我要把三重雪他们介绍给阮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