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还在书房跟着电脑里的瑜伽课做冥想时,沈鹤已经穿戴齐整,握着手机准备出门了。
可是临到门口,他又折回来,敲响了书房的门。
苏木颠颠儿去开门。
“周期的爸爸闹到学校去了,我现在要去学校,你?”
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询问,苏木转了个身,白色睡裙变成了杏色套装,“我也要去!”
沈鹤点点头,从书架上拿起苏木带进来的小肥啾,揣进了口袋里。
兰亭中学,教务处。
走廊上挤满了围观的学生,他们或贴在门上,或趴在窗口,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
沈鹤和阮鹿棠在校门口碰地面,进来时是周期班上的数学老师来带的路。
“都站在门口干什么,回去上课!”
那位数学老师喝退了靠得近的几名学生后,敲响了教务处的门。
在得到进去的许可后,沈鹤给阮鹿棠让道,自己走在最后头。
室内站着好几位老师,周期的爸爸被两位男老师按着肩膀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他的对面坐着一位颇有年纪的女老师,头发梳得非常齐整,扎着一个低马尾,她穿着一身偏职业化的套装,伤神地揉着额角。
听到门口的动静,最先反应过来的也是这位女老师,她是周期他们年级主任,李主任。
她匆匆起身,询问似的看向一旁嘴角红肿的男老师,也就是周期的班主任。
“这是?”
周期的班主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年轻气盛,今天周期的爸爸来学校闹事,他第一个站出来阻拦,没说两句,就被周期爸爸给揍了。
“是周期的家庭老师,周期妈妈说可能周期最后联系过的人,就是这位老师,所以就一并叫过来了。”
那位班主任还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
徐琳瑟缩在角落里,后背贴着墙壁,垂着头,没有作声。
就连阮鹿棠进来,她也始终没有抬起头看一眼。
沈鹤站在最角落里,和阮鹿棠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教务处的那位女老师本想问问沈鹤又是什么身份,可原本已经被安抚下来的周期爸爸,又突然暴动起来。
“你见过我儿子?”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阮鹿棠面前,说话就要去掐她的脖子,沈鹤眼疾手快,闪身上前,将阮鹿棠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这个保护的姿态,在场不知情的几位均下意识以为他是阮鹿棠的丈夫或者恋人,反倒没有再去深究他的身份。
“周先生,有话好好说。”沈鹤按着周腾的肩膀,手下微微施力,牢牢地钳制住周腾。
他们昨晚才见过面,周腾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先是疑惑,而后又恶狠狠地瞪了靠墙的女人一眼,眼下尽是嘲讽和轻蔑。
他使劲儿挣了挣,从沈鹤的手里勉强脱离,不敢再上前,只好又对着身后的一众老师发难,“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含辛茹苦把他养大,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们学校不给个说法,我是不会罢休的!”
周期的班主任张老师再一次站了出来,“周期爸爸,我们之前也跟您解释过了,周期按照往常一样,只上了第一节晚自习就离校了。”
周腾“啪”的一声,怒气冲冲地拍了桌子一掌,“就算他早退,那他也是在上学放学的途中不见了,你们学校怎么没有责任!”
眼看着张老师和周腾又要吵起来,李主任赶忙出来劝架。
“周期爸爸说的是,之前我也问过张老师,周期这孩子是从初一下学期就开始请家庭老师了,这一两年来一直都是晚自习早退,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问题,所以学校这边也疏忽了对孩子回家路上安全的关注。孩子不见了,我们作为老师,和您一样着急,也和您一样自责,但当务之急还是找孩子,失踪的时间越久,危险越不可估,还是要以孩子的安危为第一。”
她这番话明着是在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