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空气缓解了室内的闷。
司正到阳台上替女人捡回拖鞋,顺带扫视了一圈周围。
过来时,他对着沈鹤摇了摇头。
“徐女士,你先冷静一点,我们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沈鹤进到厨房里,给徐琳倒了一杯温水,还帮她把灶关了,应该是在煲汤,但汤现在基本都煮干了,能闻到淡淡的糊味。
女人接过杯子,紧紧捧在手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鹤,他走到哪儿,她就盯到哪儿。
沈鹤回到餐桌前,给司正去了一个眼神,司正会意,开始漫不经心地在房间内转悠起来。
“您是什么时候意识到儿子失踪了的?”
女人咽了咽口水,眼睛垂下来,回答:“八点多的时候奇奇一直没回来,我先打电话问了他们班主任张老师,张老师却说已经下晚自习了,他亲自关的教室门,没有学生留在里面。”
“然后您就觉得不正常?”
女人摇摇手,“不,不是,我还给他的手机打过电话,年前他爸给他买了一部手机,内存很小,配置也很一般,也就是查查资料,打打电话用的……但是他今天没接我的电话,我就觉得,可能出事了。”
沈鹤余光瞥到一直安静跟在她身边的苏木,已经钻进了一间关着门的房间里,司正不好光明正大的闯进人家卧房内。
“只是这些原因吗?手机没有接电话,也可能是没电了。”
“那不可能!”女人突然很激动,她从身上摸出手机,又给周期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她能这样信誓旦旦,是因为手机的拨号一直处于嘟嘟嘟声中,这不是没点关机或者占线的体现。
沈鹤颔首,又问,“这两天,周期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女人摇头。
“那您和周期有发生过争吵吗?”
女人迟疑了片刻,斟酌道:“争吵……也不能算,作为母亲,督促他学习,难免会念叨几句,说上头了,他也会顶几句。”
沈鹤表示理解,环顾了一圈四周,注意到家里摆放了不少全家福合照,门口也还放着一双成年男子的拖鞋。
于是他道:“冒昧问一下,您的丈夫现在在哪里?”
女人如实相告:“我老公是搞建筑设计的,最近有个大单子,每天都在加班加点的工作,现在还没下班。”
“他最近几天都是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吧……”徐琳也说不准。
司正回到沈鹤身边,问向徐琳:“您对周期的去向,有什么线索吗?”
徐琳重重叹了口气:“唉,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刚才我已经在家里和学校来回的路上,找了几遍了,跟奇奇要好的几个同学,我也都问过,都说奇奇不在他们家……我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她说着就又痛哭起来。
司正和沈鹤两人交换了眼神,转头又开始安慰徐琳。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听那声儿,握着钥匙的人有些慌乱,孔眼对准了好几次,才准确找到槽口。
“徐琳!奇奇人呢!那么大个孩子,被你搞丢了?”
男人带着一身的寒气推门而入,眉毛压得低低的,额头上青筋都爆了起来,他手里攥着门钥匙和手套,鞋都没换就奔着餐桌这边来。
全然无视了沈鹤和司正的存在,二话不说,上前就捞起女人,掐着她的肩头,猛烈地晃着她的身体:“你一天天在家里不干事,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吗?”
司正见状,连忙上前劝解,钳制住了男人的手,“周先生您先冷静一点!”
那男人这才注意到了沈鹤和司正,一把推开女人,满脸不悦地看着两人,“你们是谁?”
还没等司正开口,女人赶忙截断他的话,只是语气有些弱:“我出门找奇奇跌了一跤,是这两个小伙子送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