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指点和帮助,才帮他解决了一桩多年来缠在心头的恶疾。”
沈鹤笑着摇摇头,忙说自己不过是多管闲事罢了。
“据我所知,斋藤先生似乎暂时并没有要将企业中心迁往别的城市的打算。”
月见山先生一愣,不太明白沈鹤说这话的用意,也没敢贸然发言,“您说的没错。”
“那月见山先生怎么打算搬家了?”
这下月见山更是一头雾水了。
沈鹤略有抱歉道:“学校教务处的老师说,是您家主动来学校办理退学的,以为是您工作变动,所以孩子也要跟着一起转学。”
沈鹤这时提起孩子,月见山才忽然想起,他原本是为了图书馆上门的。
但一想到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的实人,月见山先生不免有些忧愁。
“给实人退学,其实是他自己的要求……”
一旁端茶过来的月见山太太听到丈夫的话,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后者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斋藤先生曾说您是位奇人,我想应该这件事,也许您能帮我们想想问题出在哪儿。”
沈鹤见他终于打算入正题了,喝了一口茶,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大约半个月前,实人有一天很晚才回来,慌慌张张的,一进门也不理我们,直接就跑到了自己房里去,还将自己锁了起来。”
本来在厨房忙碌的月见山太太突然转身回来,皱着眉,在丈夫身边坐下,神情有些不安,月见山握住她的手,继续道:“晚饭的时候,他妈妈叫他出来吃饭,他理都不理,我们以为他在学习,又看天黑了,赶紧给他房里开灯……”
他指了指玄关处的中央遥控台,可以控制家里所有的电器开关和使用。
“可没想到,他突然在房间里大吼大叫起来,接着又搬起凳子将房间里的镜子、玻璃窗、杯子全都砸碎了,灯也砸裂了。他妈妈吓坏了,催我赶紧去拿备用钥匙开门,我们问他是不是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了,他又开始又哭又闹的,最后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晕过去了。”
“等他醒过来,我和他妈妈说要送他去医院,他又闹起来了,还说要退学,不退学就在家里发疯,我们不得已才去帮他办理了退学,新的学校其实早就联系好了,可他一直不肯出门,怎么劝都不行。”
月见山太太看了眼紧锁的房门,鼻头红了,抿着唇没有说话。
沈鹤问道:“那你们到学校问过老师了吗?”
“当然有,可老师们都说最近实人表现得不错,上课也认真了许多,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更没有和同学们发生口角斗殴!”
沈鹤手里还捧着那杯茶,似是在暖手,“实人在那天之前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
问到这里,月见山先生就有些茫然了。
他那段时间忙得很,早出晚归的,和实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不由得看向身旁的太太。
沈鹤也没有催促,耐心地等待着月见山太太开口。
他眼神平和,气质沉稳,不俗的面容上透露着几分坚毅和正气。
“他……”月见山太太犹豫着开口,“他有一天回来的时候……自己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好奇怪,那么晚了,那个人去那里做什么’,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又躲躲闪闪地跟我说什么都没有……”
“他那天是按时回家的吗?”
月见山太太摇头,“那天他跟丹羽家的孩子出去踢球了,天黑了才回来,但他们经常这样约着去踢球。”
丹羽家的孩子?丹羽鹿之介?
沈鹤又问:“我能看看那颗足球吗?”
月见山太太犹疑地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低着头将那颗足球取来了。
沈鹤将那颗球放在手中来回垫了垫,又摸了摸足球的表面。
思索片刻后,他将足球交还给月见山太太。
“我